阴澈知道,卢萦依然是在劝他,要他忘记她。
她告诉他,他曾经爱过的那个卢萦,其实早就变了,她变了,他也变了,他们的心态都变了。
现在之所以还念念不忘,只是因为自己固执地把记忆留在当初,固执地不相信彼此早就已得面目全非而已。
当下,他哑然失笑。
笑了一会,他唇角微微一翘,轻浅地说道:“阿萦,你知道我这次为何吐血么?”
卢萦沉默了一会,才问道:“为什么?”
“那**来江上迎我,白袍飘拂,举止洒脱,自在得意宛如神仙中人。
当时我看了,心跳得太快,可胸口又有什么堵着闷着,令得它跳起来频频受阻。
在马车驶入府中时,也不知怎么的,就吐血了。”
在卢萦听得咽中一阵干涩,心口堵闷之极时,阴澈温柔地低语道:“傻姑子,你难道以为我对你的欢喜,只是年少时的一时冲动?我啊,我是太过愚鲁,总是一不小心,便又对你倾慕上了,这般一次又一次的,便成了执念,入了障,断了魂,化成梦了。”
卢萦紧紧地抿着唇。
她紧紧地抿着,倔强地抿着。
直过了一会,她才以一种任性的,沙哑得倔强地语气说道:“中可我想你忘记我!
我不想你还记得你!
你不应该还记着我!”
她的声音干脆中带着倔强,像是一个人,在缠着自己的至亲娇蛮。
不过她这话语中,娇蛮的内容是让他把她遗忘罢了。
不惯拒绝她的阴澈,当下轻轻软软,温柔地应道:“我试试。”
得到他这三个字,卢萦似是松了一口气。
她垂下眸,再次把玉笛放在唇边。
一缕飘渺幽沉的笛声流溢而出,慢慢的,它渗入春风中,沉入了河水里。
看着她,阴澈垂下眸子,静静忖道:傻阿萦,这人心要是能自主,世上也没有那么多悲苦了……我也想忘记你的,只是一直无法做到而已。
不过,我相信这世间事迟早有个因果了断。
如果四殿下继了位,刘疆身为故太子,多半性命难存。
以你的性情,他若是死了总不至于殡葬吧?
所以,也许到了那时,到了一切都有个了断之时,我也就知道该怎么决断了。
一侧的卢萦,哪里知道他在寻思这个?她还是静静的吹着笛。
随着夜间的江雾如轻纱一样,绵绵地罩在她的一袭白袍上,随着天上明亮的圆月流溢出来的银光,静静的铺染在她的眉梢乌发上,她的笛声,始终悠然如月,飘渺如梦,不曾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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