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叶向高奏:“中外离心,辇毂肘腋间怨声愤盈,祸机不测,而陛下务与臣下隔绝。
帷幄不得关其忠,六曹不得举其职。
举天下无一可信之人,而自以为神明之妙用。
臣恐自古圣帝明王,无此法也。”
[10]二十七年,吏部侍郎冯琦奏:“自矿税使出,民苦更甚。
加以水旱蝗灾,流离载道,畿辅近地,盗贼公行,此非细故也。
中使衔命,所随奸徒千百……遂令狡猾之徒,操生死之柄……五日之内,搜括公私银已二百万。
奸内生奸,例外创例,不至民困财殚,激成大乱不止。
伏望急图修弭,无令赤子结怨,青史贻讥。”
[11]工科给事中王德完奏:“令出柙中之虎兕以吞餍群黎,逸圈内之豺狼以搏噬百姓,怨愤无处得伸,郁结无时可解。”
[12]凤阳巡抚李三才奏:“陛下爱珠玉,民亦慕温饱,陛下爱子孙,民亦恋妻孥。
奈何崇聚财贿,而使小民无朝夕之安?”
又言:“近日奏章,凡及矿税,悉置不省。
此宗社存亡所关,一旦众叛土崩,小民皆为敌国,陛下即黄金盈箱,明珠填屋,谁为守之?”
[13]给事中田大益奏:“内臣务为劫夺以应上求,矿不必穴而税不必商,民间邱陇阡陌皆矿也,官吏农工皆入税之人也,公私骚然,脂膏殚竭,向所谓军国正用,反致缺损。
……四海之人方反唇切齿,而冀以智计甘言掩天下耳目,其可得乎?陛下矜奋自贤,沉迷不返,以豪珰奸弁为腹心,以金钱珠玉为命脉……即令逢干剖心,皋夔进谏,亦安能解其惑哉?”
又言:“陛下驱率狼虎,飞而食人……夫天下至贵而金玉珠宝至贱也。
积金玉珠宝若泰山,不可市天下尺寸地,而失天下,又何用金玉珠宝哉?”
[14]吏部尚书李戴奏:“今三辅嗷嗷,民不聊生;草木既尽,剥及树皮;夜窃成群,兼以昼劫;道殣相望,村空无烟。
……使百姓坐而待死,更何忍言?使百姓不肯坐而待死,又何忍言?……此时赋税之役,比二十年前不啻倍矣……指其屋而挟之曰‘彼有矿’,则家立破矣;‘彼漏税’,则V立倾矣。
以无可查稽之数,用无所顾畏之人,行无天理王法之事。”
[15]户部尚书赵世卿上疏言:“天子之令,信如四时。
三载前尝曰:‘朕心仁爱,自有停止之时。
’今年复一年,更待何日?天子有戏言,王命委草莽。”
[16]万历四十四年,给事中熊明遇疏:“内库太实,外库太虚。”
[17]崇祯时任大学士的徐光启在《庖言》中说:满洲人旧都北门,居住的大都是铁匠,延袤数里。
在当时那便是一个规模庞大的兵工厂组合了。
因此满洲兵的盔甲精良,头盔、面具、护臂、护手,都是精铁所制,马匹的要害处也有精铁护具。
但明兵盔甲却十分简陋,除了胸背有甲之外,其余部份全无保护。
满洲兵冲到近处,专射明兵的脸及胁,中箭必死。
又据当时明人程令名说,努尔哈赤所居的都城“北门外则铁匠居之,专治铠甲;南门外则弓人、箭人居之,专造弧矢。”
[18]熊廷弼于八月廿九日上书朝廷,陈述辽东明军情况:“残兵……身无片甲,手无寸械,随营糜饷,装死扮活,不肯出战……点册有名,及派工役而忽去其半;领饷有名,及闻警告而又去其半……将领皆屡次征战存剩、及新败久废之人,一闻警报,无不心惊胆丧者……见在马一万余匹,多半瘦损,率由军士故意断绝草料,设法致死,备充步兵,以免出战,甚有无故用刀刺死者。
……坚甲利刃,长枪火器,丧失俱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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