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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地浑身发颤般,于是他们的呼声更热切了:

    “孩子……我们的孩子……”

    楚觉在脸上抹了一把,擦去一把血泪的混合物,辨清自己所在的位置确认了个方向,然后继续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想着先前的内容:

    “爱吗?恨吗?怨吗?恋吗?可大象啊大象,蚂蚁的爱恨情仇喜怒哀乐又与你们何干?”

    奔跑间似听到栖梧愤怒的呼喊,似被激怒了般。

    “你果然听得到,不是我这么想的,是灵光这么想的。”他淡然自若地换了想法,“当然同样的话语也适合他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天既有灵,灵亦有光。这是‘灵光’的初衷,自不量力地以救主自比,想成为指引它们的光。就表面来看,可歌可泣,似乎是出于‘爱’——大爱、博爱的一个故事。

    “到今天却是激发的矛盾,‘灵’与‘见灵’,似上天创造的一组仇敌,争战不休。

    “就是这样的环境,十多年前我与他相遇。”

    小孩停下了脚步,似刚发现自己第三次跑过某块熟悉的石头,身后那对鬼影的呼声,似在很远的地方了,飘飘忽忽,但阴魂不散。

    他颤抖着止了脚步,想看清脚步的石头。

    却眼前一花,出现在了一片荒野。

    “小朋友,你怎么会在这里?”空气中传来青年虚弱的声音,是这一年的庄一现。

    小孩状的楚觉却似乎什么都没听到,被这“大变活人”的招数吓掉了魂,在荒野上横冲直撞起来。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唉……”十年前的庄一现长叹了口气。

    眼前又是一变,小孩在明城的郊外,这里已看得到城里的灯火,那对喊他“孩子”的鬼影已是不见,这个夜晚这里却很奇怪地聚集了好多人,他听见有人在说“这里有个小孩”,然后有些茫然地被人抱起,那人臂上有着椭圆包裹着三角,三角上半段又有一道穿过三角的线段将其分割的奇怪徽章。他靠在他的怀里,茫然着看着那群人似与空气在斗智斗勇,只有他的眼睛看到,上空中似有个青年的虚影,一身白袍面容清俊,飘扬的长发居高临下如天神般的姿态,一双眼睛却是空洞无比注视着人群,似了无生趣。

    没有任何抵抗的打算,即便人们的攻击如蚂蚁噬象般弱小,仿佛心存死志。

    “真是败给你了……”

    “小孩,你在说什么?”抱着楚觉的人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语气有些不好地问到。

    楚觉没有理他。

    就在这个时候,半空中的虚影庄一现,看到那个误闯墓碑边被他发现又送了出去的小孩向他伸出了手,发出如小猫般的哭声:

    “大哥哥,救救我……”

    青年那双早已失去生机空洞的眼眸刹那如有群星闪烁,璀璨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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