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的配合虽不能说毫无破绽,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的那种默契,已足够令任何一个对手心惊胆战、疲于应付。
眼看一斧一刀已经近在咫尺,任中杰忽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
他竟一把抓住侍芸的腰肢,将她空举了起来。
用她的身子去阻挡劈落的兵刃!
黑白无常吃了一惊,急忙不约而同的撤力挫势,只听“当”
的一声大响,刀斧收势不及,猛地撞在了一起,砸出了几点火星。
然后二人同时觉得肋下一麻,已被点中了穴道。
“两位的寿衣在下只怕是无缘拜领了!”
任中杰随手将侍芸放下,微笑道∶“还是留给你们自己穿戴吧,或许更加合身些!”
黑无常瞑目不答,似乎不屑再看他一眼。
白无常却嘿嘿冷笑道∶“久闻任中杰性好女色,为人最是怜香惜玉,谁知竟会如此对待同赴危难的女伴,当真令人齿冷!”
听了这句话,侍芸拧转娇躯,幽怨而愤恨的怒瞪着任中杰,双眼中似有点点泪珠在滚动,窈窕的身子在微微的发抖。
她咬了咬嘴唇,忽然冲了过来,泣道∶“你你的心真狠,我全心全意的帮你,但你却却”
任中杰凝视着她,淡淡道∶“你真的是全心全意帮我么?”
侍芸气得趐胸颤动,蓦地扬起纤掌朝他面上掴去。
任中杰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拧,她就痛得叫了出来,眼泪哗哗的流下。
“你简直不是个人!”
她挣扎着抽泣道∶“你是全天下最无耻的大流氓、大坏蛋!”
任中杰面色一沉,冷笑着把她的掌心翻转到上方。
亮如白昼的灯光照耀下,白皙秀美的指缝间赫然夹着三根青渗渗的尖针!
侍芸的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目中射出异样的光彩,良久以后,她慢慢的点了点头,低声道∶“原来你早已发觉了”
任中杰冷然道∶“若不是我发现得早,现在倒在地上任人宰割的那个就是我了!”
侍芸擦了擦泪水,忽然浅颦微笑。
她的笑就彷佛是滋润大地的春风,娇艳中又带着一丝清新。
她瞟着任中杰,嫣然道∶“但我却想不通,你究竟是如何察觉的?”
任中杰道∶“你曾经说过,鬼脸书生不仅常常更换面具,连声音也刻意的伪装改变”
侍芸道∶“不错。”
任中杰冷冷道∶“既然如此,当你还未进来时,又怎能单凭听到对方的一句话,就肯定的对我说,房间里面的人是鬼脸书生?”
侍芸的笑容凝结在脸上,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黑白无常、左雷东互望了一眼,各自气沮的垂下了头。
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纵声长笑道∶“好!
好!
任中杰果然不愧是人中豪杰,当真是武艺超群、机变无双!
哈哈,佩服佩服!”
笑声中,门口出现了一个人,正缓步向厅堂正中走来。
这个人三、四十岁年纪,高帽白衫,一张脸矍铄清奇,似隐隐散发出一股睿智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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