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关月对武司视而不见,走近一对正杀得难解难分的社员,观看一会儿战局,开口点出两人的缺点在哪里。
社长拉了另一个对手开始布子,沈关月走近,从棋盘上空有交错方格观至黑白子满布,依然不肯挪步。
因为──他,就在另一张茶几旁。
他到底想怎么样?沈关月一向只有深藏自隐的情绪给染上了赭红的微怒。
武司对于她的视若无睹,不怒不恼,只是带著兴味,视线随著她的身影移动。
看到她明显的闪躲,他笑了。
他还以为在她冷漠的眼中,他和班上同学一般,不曾重要到让她在脑海中留下印象呢!
见他人杀得难分难解,一局接著一局,沈关月被引起了棋瘾,却苦于顾问的身分,无法加入战局,怕会妨碍到参赛社员的练习时间,只得续做局外观。
“顾问,指导一下新进社员吧!”
望进沈关月眼中的渴望,武司开口。
沈关月闻言背影僵了一下,迟疑一会儿才挪步走近,隔著茶几在他面前跪坐下来。
只是下棋而已,沈关月安抚自己,不知为何,从武司转来的第一眼起,只要一接近他,她就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恐慌,那股恐惧让人无法捉摸,令人感觉麻麻的、酥酥的,像是浑身没了力气,站不住脚一般。
“下围棋吗?”
沈关月强定心神问道。
“不。”
武司轻笑,起身取来棋盘,旋又盘腿坐回原位,将棋盘置于茶几上,取出棋子逐一摆上。
“围棋太单调了,我比较喜欢以物克物、阶层分明的象棋。
你拿手吗,顾问?”
武司挑眉凝睇著她。
“玩玩而已,没有什么拿不拿手的。”
被看得心慌,沈关月急忙低头,抢先将马挪出。
“我先走,该你了。”
武司耸耸肩,走出了他的第一步棋。
她也偏爱象棋;在棋局上,她不再是受人轻视、遭人非议的沈关月,她化身为万物的主宰,调兵遣将,运用智慧将对方逼入死境,藉著攻击释出她在现实生活的苦。
局至中盘,原本挂在武司脸上的自得神情被凝重取代,他没有料到外表柔弱的她,思虑竟如此精锐细密,一开始的轻敌行?将他自己推人了万劫不复之地,望着棋盘上各被压制而动弹不得的兵马,苦恼地皱起了眉。
“我输了。”
努力抢救了颓势一会儿后,不待沈关月喊出将军,武司便自动投降。
沈关月隐含著得意,也有些惊讶一向畅行无阻的她竟会陷入苦战。
他本已堕入必败之路,再难挽救,却还能在最后狠狠反扑,将她手下兵马吞噬大半。
要不是在一开始她已抢得先机,将他的后援去除,现在俯首称臣的人恐怕是她。
“兵家常事罢了。”
沈关月看了看表,动手将棋子收进棋盒,午休时间巳将结束。
突然,武司倾身贴近,嘴角噙著一抹浅笑。
“记著,下次输的绝对不会是我,绝对!”
武司瞬间迫近放大的脸和响在耳际的低语,吓得她差点弹跳起来,身子急往后仰,双手撑在身后的榻榻米上,企图拉开距离。
语毕,他寓意深远地望了她一眼后,迅速转身离去。
沈关月茫然地看着那扇阖上的门,他那似乎另有涵义的话让她迷惑了*9*9*9“各位同学,今天要考试,大家都还记得吧?”
一上课,商业礼仪老师站在讲台前问道。
闻言,班上同学开始骚动窃笑,闹哄哄的“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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