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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小说网 www.jdxs.cc,昭仪出阁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虽然大红灯笼高高挂,大红蘑字随处可见,可整个靳府,上从主子,下到仆佣,每个人却都如临大敌似的面色凝重。

    即使每人都知道靳府从今而后就要摇身一变成为驸马府第,可是因为新嫁娘的身分,这样的喜气沾染了些许的诡谲。

    尤其是靳重岭的脸色,更是没有一点当新郎官的模样。

    从头到尾,这场婚礼都是由内务府来筹备的,靳重岭压根就是最轻松的新郎官,只要负责在成亲的仪式上出席即可。

    双眸不离手中的书册,任由那嘈杂的声音窜入耳际,他宛若入定老僧一般,彷佛这些之于他都不存在似的。

    要说他是消极的抗议也行,要说他是完全的不在乎也罢,纵使喜乐声声催,他依然待在书房中,看着自己的书,做着自己的事。

    “你果然还在这!”突然间,房门被用力地推了开,关云扬漾着一脸牲畜无害的表情走了进来。

    可是面对这样的打搅,靳重岭却是连头都没抬,双眼一个劲地盯著书册瞧。

    早就料到自己一定会受到这种冷然的对待,面对他那冷到极点的态度,关云扬丝毫不放在心上。

    “新郎官,该拜堂了!”盯着靳重岭的头颅,他尽责的开口提醒。

    没反应,还是没反应!

    呵,怎么突然觉得此时此刻的靳重岭有点像当初的他。

    这人真的很奇怪,明知这个堂他是一定得拜的,偏偏就还要做垂死的挣扎。

    见他这八风吹不动的模样,关云扬终于忍不住地步上前去,一把抽去摊在案上的书册。

    抬起了眸,对上关云扬的眼,靳重岭定定地看着他,不发一语。

    “喂,你别这么盯着让人直发毛好吗?”被那眼神瞧得不舒服,关云扬扬声抗议。“这一切你若真要怪,就怪皇上好了,一切都是他惹出来的祸。”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靳重岭只是冷冷地说:“我谁也不怪。”

    “呃真的吗?”

    是人都会生气的事,为什么靳重岭的反应却是这样的出乎人意料之外?

    没有纳闷太久,关云扬又道:“那去拜堂!”

    “不必那么急,我在等东方昭仪替我送解葯过来。”

    他虽然不是生意人,但银货两讫的道理他还懂得,既然他都答应拜这个堂了,那么在拜堂的同时,他也该拿到巧心的解葯吧?

    总之,只要他没拿到解葯,即使是皇上亲自来到这,他也不会离开书房半步。

    “呃这”靳重岭的要求其实很合理,但关云扬却不禁面露难色。

    要知道,靳重岭现下娶的不是别人,而是堂堂十四公主耶,要一个公主在拜堂行礼前屈尊移驾来到书房,会不会太过

    必云扬还在为难时,书房的门忽地被推了开来。

    两个人同时回头一瞧,就见一身珍珠嫁衣的东方昭仪含笑而入,步履虽然轻款,却没有半点新嫁娘该有的羞怯。

    “公主,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一见她出现,关云扬立时惊呼,她现在不是该待在红轿里,等着靳重岭的踢轿吗?

    怎么一个人跑到书房来,这可是于礼不合啊!

    必云扬是险些没昏倒,但东方昭仪却完全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径自笔直地走向冷着一张脸的靳重岭。

    走到他的面前,她伸出双手,摊平,一瓶瓷玉白瓶平躺在她洁白的掌心中。

    “这是解葯?”靳重岭瞪着自若的她问道。

    “对,但只是一部分的解葯。”

    这其实是东方昭仪特地请御医为巧心炼制的补葯,因应情况被她拿来充当解葯用的。

    狐疑的凝视她好一会,靳重岭显然不相信她会这么主动。她该不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时至今日,她在他的心目中,简直已经和坏女人画上等号。

    他对她的一举一动,完全采取不信任的态度。

    迎着他那怀疑的目光,一记美丽的笑容在东方昭仪妆点细致的脸庞上绽开,那笑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无所谓。

    “我知道要你相信我可能很难,可是这葯吃了,对巧心是有益无害。”

    相较于他迟迟的不接过她手心的葯瓶,她的举动主动多了,洁白细软的柔荑伸出,握住他紧握的大掌,然后将之摊平,再将葯瓶放在他的手心上。

    “从今以后,每日服上一回,一个月后,巧心体内的毒便可以解。”

    这一个月的时间,是当初关云扬、皇上还有她三个人拟定的时间,旨在让她有时间抚平靳重岭对她的不满,也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掳获他的心。

    只不过,她却是另有盘算。

    “走吧!”

    将葯瓶放在靳重岭的手心之后,东方昭仪主动地伸手改握起他的另一只手,对于他的冷然,她是完全的视而不见。

    “拜堂的吉时到了。”她定定地望着他道。

    十指交扣的那一刻,靳重岭的心忽地一震,可面上冷然依然,只是颔首。

    瞠目结舌的瞧着眼前的一切,关云扬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现在到底是怎样?!原该是新郎官领着新嫁娘的,如今却是新嫁娘领着新郎官去拜堂。

    这象话吗?

    怔愣地瞪着他们的背影好半晌,他的唇蠕动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终于还是又咽了回去。

    算了,管他是新郎官牵着新嫁娘,还是新嫁娘牵着新郎官,反正只要他们拜了堂,成了亲,一切就没他的事了。

    当那礼炮声夹杂着礼官那“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的唱喝声传来,他很是满意的一笑。

    终于,又出清了一个,现在他只希望未来的一个月,东方昭仪能如他和皇上所愿,顺利平息靳重岭的怒气,然后两人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呵呵!

    ----

    龙凤对烛暗自垂泪,在烛光摇曳的婆娑暗影中,孤身坐在新房的新嫁娘显得更加的寂寞孤单。

    红巾下的丽致容颜轻轻地勾起一抹旁人看不到的笑容,那笑中渗着一点浅浅的孤寂。

    这是她第二次的洞房花烛夜,不一样的年纪有着不一样的心境,但却有着同样的孤单。

    缓缓地抬手掀去面前的红帕,拿下沉重的凤冠,东方昭仪的举动顿时引来才进门的秋兰一阵惊呼。“公主,你怎么可以自己掀了红帕?这可是不吉利的。”秋兰冲上前去想要抢下主子手中的红帕,但她却已将红帕随意地弃置在床榻上。

    她起身,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显然一点也不将秋兰的话放在心上。

    这桩婚事打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吉利”两字,既然没想过要地久天长,那又何需在意自己掀红帕是不是吉利呢!

    “不打紧的。”如果不是嫁衣太过繁复,需要秋兰帮忙脱去,她还真希望马上褪下,免得累赘。

    起身步至摆满一盘盘代表着吉祥的食物的圆桌旁,几乎饿坏了的东方昭仪顺手拿起筷子,身子还来不及落坐就忙不迭地将食物给送进口中。

    “公主”又是一记挫败的低呼,可是东方昭仪依然故我,完全不把那些规矩礼教放在眼里。

    反正她很清楚,今儿个晚上,对她心怀怨恨的靳重岭绝对不可能会踏进新房半步,她也可以落个轻松自在,好好地享受她出宫后的第一个夜晚。

    自由却又带点孤单的心境,很适合饮酒,于是她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仰首一饮而尽。

    “这交杯酒不该是新婚的夫妻一起饮用的吗?”一道低沉而浑厚的嗓音在门边响起。

    东方昭仪吓得一口酒梗在喉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好不容易惊吓过后咽下酒,却又因为咽得太急而呛着。

    她难受的猛地一阵剧咳,终于顺过气来,这才发现靳重岭不知何时飘到她的身边,还好心地帮她拍背顺气。

    “你怎么来了?”不曾预期他会出现在这新房里,所以此刻她心中除了惊吓还是惊吓。

    包恐怖的是,他刚刚竟然还帮她拍背,顺气。

    他该做的不是这个吧!

    如果换成她是他,她会幸灾乐祸的待在一旁看着,最好对方被水给呛死,这样才能消心头之恨,不是吗?

    “这是我的新房,我不能来吗?”依然是冷然的语调,还带着一丝的恨,靳重岭的情绪和作为很是矛盾。

    “呃”被他这么一质问,她显然有些怔愕。

    也不是说不能,只是除了不认为他会来,她也不那么希望他出现。

    她实在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牵扯,毕竟他们之间的缘分不会长,牵挂太多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这是我的新房,今晚我若不来这睡,要去哪儿睡?”好整以暇的落坐,他拿她的惊愕当下酒菜。

    还以为她永远都是那副傲然、不可一世的模样,彷佛全天底下的人都该被她踩在脚下似的。

    没想到她愕然的样子还满可爱的嘛!

    靳重岭两片薄薄的唇瓣才往上勾起,随即紧抿成一直线。他怎么可以觉得这个蛇蝎女人有可爱的地方呢?

    “我想以你厌恶我的程度,应该不很想跟我同床吧!”东方昭仪小心翼翼地拣选着字眼说。

    “是不想。”对她的话,他很是赞同。

    “所以说要不你去睡书房,要不就我去,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她含着希冀的问。

    “不错的提议。”他觑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那”她的眼神飘往房门,心里想着以他向来以君子自居的性子,在接收到她的暗示之后,应该会主动说要去睡书房。

    可是她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他开口。

    眼睁睁地看着他大坑阡颐,将桌上的酒菜一扫而空,终于,她认命了,自己步向床榻,拿起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枕头抱在怀中。

    可才一转身,她就硬生生地撞上一堵肉墙,让她连忙伸手揉着额头,双眸还不忘含着指控地睨着他。

    他干么没声没息像个鬼似的跑到她的身后来啊?

    好好的吃他的菜、喝他的酒不好吗?反正她这个碍他眼的人都准备去睡书房了,他还有什么意见?

    “你干么啊?”她仰头质问,但他却只是不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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