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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省城求学就来来回回走着这样的路,一年也就两个来回,看到绿色和金色的季节是暑假,劳累中度过故乡的夏收,随父亲耕耘完来年待种的田地,就又去上学了,汽车行进在后来被我认定为309省道的油路上,回想起老牛一样的“驼铃”客车,一地的希望在晃晃悠油中播种在路上。伴随“驼铃”和二牛抬杠的假期时代,我兜里揣着父辈的希望,来回在309省道,走了六个学期后,我收获了一粒成功的种子,可惜,没有栽到故乡的土地上,我漂泊他乡。直到走了一次同样弯弯曲曲的309国道,把一个行进在国道的姑娘带回一个同样的309省道上,成了我的爱人,看惯了川道和裸露黄土的爱人,却始终分不清我眼中形色各异的绿色山梁,我说,我就是你眼中的那道梁,认得我,就识别了婆家的每一道山水。就象我们的309,两条我根本不用记住路标的山路,有些路有计量,有些路没有。也许爱人就是你心中一条没有刻度的山水,他的每一个地址都是那么独一无二,无以言表,难以计量。
故乡的省道309,一曲耕耘着希望和牵挂的丝带,纵使再远,也难结乡情。
(四)
乡村小道是没有任何计量的,我习惯了用脚步来度量,一顿饭、一袋烟或是一碗饭的时间,就可以通往小学,最初的那条路被我们改编了,麦田、河道总是我们的路,也就让留在麦田两头的大路成为一种象征,那里走牲口或是在旁边的沟渠里流水,要不就在冬天的雪地里踩过单轮的拖拉机,然后又踩过一轮,让人在想象中成为跑在遥远公路里的一辆手扶,一个梦想,一个雪地里开垦者的勇敢和自豪。路的一头是家,一头通向没有围墙的书堂,孤零零的大门,在清晨的雪地里守卫着黑色的一把大铁锁,墙上到处是山峦一样的豁口,象敌人的阵地,等待我们冲锋、厮杀、欢呼,我在满是窟窿的战壕里冲锋了四年,不得不转战到学区一所更大的战场,来完成我的五年纪,那是一条通往山顶的羊肠小道,路上布满石头,可从来不阻挡我们的脚步,夏日的马兰花象蚂蚁窝一样纵横在路旁,黑乎乎的夜色中,同伴的呼唤声总会在我家的房后响起,我只有听到这种冲锋的号角,才会冲出阵地去夺取胜利,在撅起的屁股中黎明随我们一起到来,一路小跑,两行热汗之后,我们就会站在学区小学开阔的操场里,做早操,呼吸与别的同学一样的新鲜空气,学校特意允许我们几个人,以早晨的爬山来代替别的同学要必须的集中跑步,是山路,让我们不再跑步,是山路,让我们早起晚归。那条长满石头的小路的存在,毕竟是要我们这样的小孩去踩死几只斜阳里的蚂蚁,然后让路故意的迂回曲折,好让我们抄近道,或惊飞一只树丛里的小鸟。我们让小路无可奈何地、死心踏地地任凭我们践踏,踩得咯嘣咯嘣直叫。
乡村一道寂静的无名山路,让我忘记了速度、路程和时间的问题,书包里除了装书,还可以装满石头和馒头。
(五)
109国道是我现在经常出入的一条高速通道,天堑通途,沃野百里,红古川尽在眼底,风被一种叫做速度的东西远远地甩在身后,夏日的农田常常让我憧憬一马平川的欧洲平原也许不过如此,只是速度被标上了醒目的蓝底白字,限速80公里的高速总是让车和司机都走得有些小心谨慎,我们有位师傅没能学好路程和速度的问题,以超过80公里的速度行进,猛然发现有测速小车藏在路边,两脚刹车反倒让速度变成了50,领了200元的教训,他一定是一位贪玩的小学生,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面对109,一条对于我来说通往甘青省城的高速,一条从北京通往拉萨的纽带,带着我们美丽神圣的梦,那梦是一种更伟大的期盼,青藏铁路,平行在109国道身旁的黄金线,将一直挺进到西藏或是更远的地方,通向神往的雪域天国的路快要竣工了。
那又将是一条什么样的路,时空真的能改变一切吗?如果是,那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改变,速度?时间?亦或是时空隧道里永无休止的路程?
,我去省城求学就来来回回走着这样的路,一年也就两个来回,看到绿色和金色的季节是暑假,劳累中度过故乡的夏收,随父亲耕耘完来年待种的田地,就又去上学了,汽车行进在后来被我认定为309省道的油路上,回想起老牛一样的“驼铃”客车,一地的希望在晃晃悠油中播种在路上。伴随“驼铃”和二牛抬杠的假期时代,我兜里揣着父辈的希望,来回在309省道,走了六个学期后,我收获了一粒成功的种子,可惜,没有栽到故乡的土地上,我漂泊他乡。直到走了一次同样弯弯曲曲的309国道,把一个行进在国道的姑娘带回一个同样的309省道上,成了我的爱人,看惯了川道和裸露黄土的爱人,却始终分不清我眼中形色各异的绿色山梁,我说,我就是你眼中的那道梁,认得我,就识别了婆家的每一道山水。就象我们的309,两条我根本不用记住路标的山路,有些路有计量,有些路没有。也许爱人就是你心中一条没有刻度的山水,他的每一个地址都是那么独一无二,无以言表,难以计量。
故乡的省道309,一曲耕耘着希望和牵挂的丝带,纵使再远,也难结乡情。
(四)
乡村小道是没有任何计量的,我习惯了用脚步来度量,一顿饭、一袋烟或是一碗饭的时间,就可以通往小学,最初的那条路被我们改编了,麦田、河道总是我们的路,也就让留在麦田两头的大路成为一种象征,那里走牲口或是在旁边的沟渠里流水,要不就在冬天的雪地里踩过单轮的拖拉机,然后又踩过一轮,让人在想象中成为跑在遥远公路里的一辆手扶,一个梦想,一个雪地里开垦者的勇敢和自豪。路的一头是家,一头通向没有围墙的书堂,孤零零的大门,在清晨的雪地里守卫着黑色的一把大铁锁,墙上到处是山峦一样的豁口,象敌人的阵地,等待我们冲锋、厮杀、欢呼,我在满是窟窿的战壕里冲锋了四年,不得不转战到学区一所更大的战场,来完成我的五年纪,那是一条通往山顶的羊肠小道,路上布满石头,可从来不阻挡我们的脚步,夏日的马兰花象蚂蚁窝一样纵横在路旁,黑乎乎的夜色中,同伴的呼唤声总会在我家的房后响起,我只有听到这种冲锋的号角,才会冲出阵地去夺取胜利,在撅起的屁股中黎明随我们一起到来,一路小跑,两行热汗之后,我们就会站在学区小学开阔的操场里,做早操,呼吸与别的同学一样的新鲜空气,学校特意允许我们几个人,以早晨的爬山来代替别的同学要必须的集中跑步,是山路,让我们不再跑步,是山路,让我们早起晚归。那条长满石头的小路的存在,毕竟是要我们这样的小孩去踩死几只斜阳里的蚂蚁,然后让路故意的迂回曲折,好让我们抄近道,或惊飞一只树丛里的小鸟。我们让小路无可奈何地、死心踏地地任凭我们践踏,踩得咯嘣咯嘣直叫。
乡村一道寂静的无名山路,让我忘记了速度、路程和时间的问题,书包里除了装书,还可以装满石头和馒头。
(五)
109国道是我现在经常出入的一条高速通道,天堑通途,沃野百里,红古川尽在眼底,风被一种叫做速度的东西远远地甩在身后,夏日的农田常常让我憧憬一马平川的欧洲平原也许不过如此,只是速度被标上了醒目的蓝底白字,限速80公里的高速总是让车和司机都走得有些小心谨慎,我们有位师傅没能学好路程和速度的问题,以超过80公里的速度行进,猛然发现有测速小车藏在路边,两脚刹车反倒让速度变成了50,领了200元的教训,他一定是一位贪玩的小学生,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面对109,一条对于我来说通往甘青省城的高速,一条从北京通往拉萨的纽带,带着我们美丽神圣的梦,那梦是一种更伟大的期盼,青藏铁路,平行在109国道身旁的黄金线,将一直挺进到西藏或是更远的地方,通向神往的雪域天国的路快要竣工了。
那又将是一条什么样的路,时空真的能改变一切吗?如果是,那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改变,速度?时间?亦或是时空隧道里永无休止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