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找个地方休息和安置行李,当然,一如既往,是在城镇之外。”
他转移了话题。
“在未来的几天里,看守营地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洛菲。
我会给你留下一个‘骨头脑袋人’,它将得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的安全。”
当然介意!
犹豫了半天,洛菲最终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对杜泽的应答。
她感觉自己介意这一点的原因非常莫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那不是出于感觉受到侮辱或是感觉对自己的态度不够尊重,而是某种更为复杂,以至于超出了她的形容能力的特殊原因。
“希望那里没有搬进新住户。”
低声嘀咕了一句,杜泽挥动马鞭,催促马匹加速前进。
他没有猜到洛菲的真实想法。
在理解少女独有的心性这方面,他显然还有待提高。
经过几个小时的奔波,马车终于在一处被废弃的小农庄前停了下来。
这处农庄已经被废弃了数年之久。
由木头和少量石块建造的主建筑破落不堪,周围的农田里也早已布满了丛生的杂草和灌木,附近还能看到一些动物的足迹。
主建筑的大门向内倒在地上,木板上还隐约能看到血液干涸形成的黑褐色痕迹。
让洛菲在农庄门口的栅栏上拴好马车,杜泽用手撩开蜘蛛网,从大门走进了主建筑。
阳光顺着天花板的缝隙照了进来,在屋内照出道道光斑。
他回忆着四年前自己走进这里时的景象,回忆着那对热情的自由农夫妇,回忆着那顿朴实而丰盛的晚餐。
不由自主的,他想起了后来的那场战斗。
那场导致整座农庄被杀戮一空,也差点将他的生命结束于此的战斗。
焦恩从来都不是个善于宽容的人。
在他还是孩子时,焦恩就表现出了这一点。
他的仆人总是更容易挨鞭子。
没有成功擒获自己的兄弟,焦恩在愤怒中当场下令进行屠杀,将农庄内无辜的农民、投降的士兵与伤员全部处决。
最后一批拥护杜泽的人就死在这里。
当时,杜泽躲在谷仓的地窖中,才幸免于难。
他努力抑制住了想要冲出去参加战斗的**,因为这会使部下做出的牺牲毫无意义,更无法挽救他们。
直至屠杀结束,焦恩带着他的人骂骂咧咧的离开农庄,杜泽才从地窖中钻了出来,找到了自己的马,趁夜逃离了子爵领。
将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杜泽转身离开主建筑,招呼洛菲一起进入了旁边的谷仓。
他很快找到了当年他藏身过的那个地窖。
用力拉开那扇沉重的木板,杜泽朝下面望了望,确认它没有出现塌陷和其他异样,只因为堆在里面的粮食受潮腐烂而发出一股霉味。
对地窖进行了少量简单而必要的打扫,杜泽指挥骸骨战士,从马车上搬下了所有的行李——包括乌冬莉丝的棺材在内——并把它们搬到了地窖里。
考虑到刺杀事件后弥漫在子爵领内的浓厚的、近乎偏执的对于魔法的反感,杜泽暂时把四个骸骨战士都留了下来,独自赶着马车离开了农庄。
他要去送一份信。
一封对于接下来的计划至关重要的信。
收信人是一位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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