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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派令主名叫冷风,其他一无所闻。”

    乐天翁急叫他夫妇坐下道:“坐下来防守,少说话,冷风只有一个,飞仙猜得不错,他确实姓段!今天情势愈来愈重了,这老怪居然能在短时间之内恢复功力,恐怕‘乾坤魔’也已来了。”

    花无秋心中急得如火焚一般,他恨自己不应将双手贴在惠明大师身上,这时连动都不能动,假设他一开始就替下惠明大师的话,此际就不难施展金龙吐纳了。

    又挨了半个时辰,他觉出惠明大师的身体动了一下,于是急急叫道:“老师太,你老醒来了么?”

    惠明大师睁开了慈目道:“少施主你的分心,耽误了贫尼一个时辰,现在你有什么感觉没有?”

    花无秋道:“我感觉气机舒畅无阻了。”

    惠明大师点间道:“有这样感觉就证明你的内力已然纯化了,现在你试试抽出右手,将内劲单独灌入左手如何?”

    花无秋急急道:“这对你老是非常危险的。”

    惠明大师仍旧没有紧张,脸上反而显出慈笑,轻声道:“成了,你的功力从此可以收发由心,念动功随了。”

    花无秋闻言大喜,立以右手探怀,火速取下金龙吐纳,两指一按“吐纳”两鳞,陡的银光大盛,如神龙般飞出一条龙形白影!

    白光绕了一圈之后,立即朝洞口飞出,如有灵性,正对敌人猛冲而去。

    三异僧虽见来形奇险,居然齐发一声怪叫!

    飞剑一出,往日飞绕一圈即回,谁料这次却大不相同,花无秋只知左手内劲已无抵抗,反而右手的剑却沉重异常,同时觉出剑光在洞外如怒涛翻江,冲击如电,不由大惊失色。

    惠明大师忽然口念佛号道:“阿弥陀佛!少施主不必着慌,神剑已遭三异僧的强大功力抗拒住了,你把持心神,时久自有分晓。”

    花无秋急急问道:“三番僧凭着什么能抗拒神剑?为何洞外又这样混沌一片?”

    惠明大师道:“洞口这面是贫尼发出的‘氤氲檀烟’的,洞口那面有三异僧‘摩迦雾雨’,该雾雨吉无氲氤檀烟隔离,一旦侵近,染者无不立即晕倒,他们现在被你的神剑所迫,一致施出其‘波罗实刀’对抗。”

    花无秋虽不知什么叫“波罗实刀”?但他猜想是异域神刀无疑当下不再发问,惟一心一意催动真气御剑进攻。

    惠明大师已看出花无秋足可挡住前面,于是缓缓立起,转身行到乐天翁身边,和气问道:“老施主,你们尚可支持吗?”

    乐天翁喘息道:“师太,你元气未复,快请调神,这面还可支持一下。”

    惠明大师道:“贫尼安危,请施主不必挂齿,惟‘九天孙’又知贫尼脱困,他们也不敢再胡作非为,请施主让开。”

    乐天翁哪敢轻动,正在犹豫之际,忽听里面传起一声沉喝道:“大哥不好,叔叔不在洞口了!”

    这人的声音甫一出口,乐天翁即知为谁,立向仇夫妇道:“这是刚才报信的九小子回来了,‘灵骨令主’冷风那面一定有变,我们加力缠住他们。”

    话还未诠,忽觉压力全消,仇飞仙跳起叫道:“他们退了!”

    惠明大师喝住道:“施主勿追,恐防中了他们诱敌之计。”

    乐天翁悄声道:“让老朽暗盯上去,也许冷风那面真有变化。”

    惠明大师道:“老施主当心,还是请仇施主夫妇陪同一道妥当些。”

    乐天翁带着仇飞仙夫妇悄悄追去,惠明大师则转身走近花无秋身边。

    恰当此际,突听洞外发出连续不断的“波波”之声,声音虽轻,但却威力撼人,全洞竟也摇晃不已!

    花无秋不明其故,朗声向惠明大师问道:“老师太,这是什么声音,我的剑匡愈来愈重了。”

    惠明大师急急道:“施主,请勿再增真气,对方的三把宝刀被神剑绞住了,如再加劲,对方定必有人刀毁人亡!”

    花无秋哈哈笑道:“这是求之不得的收获,师太为何阻我加劲?”

    惠明大师悄声道:“施主,番僧上面还有更厉害的人物,如有伤亡,中原武林将永无宁日了,甚至会引起异域其他妖人前来捣乱。”

    花无秋沉声道:“异僧无故侵我中原,伤亡之责错在彼方,如再不给以厉害,将必视我中原无人了,后果如何,师太不必担心!”

    “心”字一落,大喝一声,全力催动真气。

    陡听洞外震撼加剧,最后传来如山崩地塌的轰隆一声剧震。

    白光一闪,飞剑回匣,惠明大师连声念佛道:“大祸闯下了,不知对方死了几人,施主勿动,让贫尼收了‘氤氲檀烟’再去查看,彼方已无‘摩迦雾雨’了。”

    须臾之间,洞外已无烟雾,相反还有天光,花无秋抬头一看,谁料竟是烈日当空之时,不禁奇道:“这洞外是空的?”

    惠明大师道:“外面是一井形沉谷,方圆不过百丈,但由山顶下来不易,因之武林中少有人物由此出入。”

    花无秋抢步奔出,于二十丈处发现地上躺着一个肤黑如炭的番僧,身上无伤,惟七窍如泉涌,不禁大叫道:“老师太,这儿只有一个番僧死亡,地上却无断刀?”

    惠明大师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对方逃走了两人,这一切必定引来大批强敌和妖人,施主快将那僧埋了罢,其实刀已被震成诽粉啦。”

    花无秋只有依言埋了,回来时催道:“老师太,我说过,后果不管了,我们快点追上仇哥夫妇和乐老前辈要紧。”

    惠明大师合十道:“少施主请便,贫尼必须先去看看步老施主,他这次元气伤得太多,又不知有人找去没有。”

    花无秋知道她要去看武圣,于是拱手而别,仍由密洞奔出。

    当他走出那座悬崖时,举目一看,哪还有乐天翁和仇飞仙的影子,不由大感着急,长身一纵,闯入森林,边喊边寻。

    森林内毫无迹象可循,加之又无半点声息,花无秋不禁发出一声惊天长啸,森树中树木被震得遭狂飙叶大落如雨。

    其声悠悠不绝者竟有一刻之久,待至音落,居然由正西传来连续四声应和,花无秋一声大喜,拔身而起,如流星般山林梢飞渡而过!

    向西的森林绵绵不绝,一望无际,起伏连接不知有多远,时而高耸入云,有时深下百丈,那就是山峰与沉石形成。

    大约奔走半个时辰,约计不下三十余里,此际自遥遥的前方传来几声紧促的喝叱之声!

    声音清脆而强劲,花无秋闻声一愕,感觉异常熟悉,喃喃道:“这是步青云!”

    他听出是雷池派步青云反将速度减慢了,显出踯躇不前之感。当他缓缓上到一座山峰最高处时,正面突然奔到一个少女,花无秋一见,显出非常别扭之感,欲待闪避已告不及。原来那少女真是丹梦,她任天真的叫道:“怎么啦,你想逃避?”

    花无秋知她已看出自己的心事,淡淡的道:“你为什么不洗去面上的伪装?”

    丹梦见他冷声冷声,不由娇嗔道:“你还认为我当初施的是美人计么?”

    花无秋哼声道:“美人计在你还谈不上,那是你小姐的长处。”

    丹梦道:“难道”

    她向四下里看一看,一风无人,微顿接道:“难道我失身于你还有罪吗?你这毫无情义、没有心肝的”

    花无秋见她双眼盈泪,反而呵呵笑道:“你们主仆二人钓鱼没有钓上,反而失去了宝贝钓饵,这又怪得谁来?”

    丹梦咬牙恨道:“你这是非不明、一意孤行的家伙,总有一天要你后悔莫及!”

    花无秋大笑道:“我现在就后悔得要死,悔我自己不应该提早揭穿你主仆二人的狡计!牺牲不少良辰美景。”

    丹梦气得全身发抖,恨恨的啐了口吐沫,转身仍由原路狂奔而去。

    花无秋一见犯疑,不禁暗忖道:“她为什么走回头路?”

    顿知有异,追上大喝道:“你回来!”

    丹梦理也不理,奔势更急。

    花无秋连抢三纵,霎时接近,伸手一把抓住她喝道:“凭你这点点道行也敢在我少爷面前放肆,那还差得远哩,就是你老主人‘武圣’也休想逃出我的掌握,当初我姓花的第一次败在你手下,至今仇还没有报,告诉你,老实一点也许我手下留情,否则的话?嗨嗨”

    丹攀被他如扣雉一般捉得乱挣乱跳,尖叫道:“放手,我这一辈子也不理你了!”

    花无秋嗨嗨笑道:“你叫罢!叫疲倦了我再问你。”

    丹梦冷笑道:“问什么?我不说又怎么样?”

    花无秋道:“不说,怕你不说,我问你,你为什么又往回走呢?”

    丹梦冷笑道:“我本来好心好意找你去救人,谁知你这没良心的一见就冷言冷语,哼哼,现在恐怕太迟了!”

    花无秋闻言大急,催着道:“救谁?”

    丹梦本待不肯说,但又怕他真个发怒,不得已,装作淡然道:“一位海盗头,一位海盗婆,一个老冬烘,现在都被强敌打得快要死了,你高兴救谁都可以!”

    花无秋一听不由心惊战,提起她就猛冲而动,边走边问道:“快说,强敌是谁?”

    丹梦在他手中真如腾云驾雾,不禁暗忖道:“这家伙真是一日千里,想不到他的功力竟已到这种不可思议的地步,无怪乐天翁急急催我向这方来寻他了!”

    想着冷笑道:“九天孙摆下‘地网阵’,乐天翁能破而无力,因为旁边有个‘灵骨令主’冷风地虎视眈眈,我来时已成强弩之未。”

    花无秋忽听打斗之声就在前面,估计已相距不远,立即顺手一摔,将丹梦摔开一旁,长啸一声,身如电闪霎时冲到一座山谷边缘。

    谷中平坦,一目了然,谁料形势并非丹梦说的那样严重,因之他陡地刹住去势轻声骂道:“这死丫头原来是骗我的,她几乎把我急坏了。”

    原来谷内打斗是不假,惟“九天孙”所围的并非仅仇飞仙夫妇和乐天翁三人,其中还有“行不正”宰父明、“半天云”裴全、“坐不端”司寇新等。

    再往旁看,忽见一全身素白,头带高帽,项下挂一串骷髅的老怪物,他猜想那就是“灵骨派”令主冷风了,惟在冷风对面却对坐着步青云,双方此时正比斗内功!

    “九天孙”的力量未见占了多大上风,相反的步青云头上冒出腾腾热气,那是内功已运到极点,形势非常不利的现象。

    花无秋口虽言恨,但看到当前情况似又有了不忍,只见他大步行出,直对步青云身后行去。

    距离既近,冲口大叫一声道:“青云,让开,待我来收拾这个老东西。”

    步青云本来已不行了,谁料闻声之下精神陡发,一股内劲她自己也不知由何而来,微仰的上身居然又挺直了,面上还露出甜甜笑意!

    “灵骨令主”冷风本来是双目微闭的,但闻声之霎竟惊得星目陡张,面色更显出异常紧张之情。

    花无秋紧紧靠近步青云背后,面对冷风沉声道:“冷老怪!你还认得我吗?这次看你那‘百丈飞爪’还有什么用处?嗨嗨,连你那‘羽翼鼓风衣’都施展出来罢。”

    冷风虽占优势,但也并无绝对把握,此际已欲罢不能,闻言仅阴阴笑道:“小子你们最好合手来对付本令主?”

    花无秋朗声笑道:“老怪物,我要杀你举手可成,还用得着两人合手吗?现在只是时间问题,我高兴就叫你在阳世上我活一会儿,其实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冷风已知遇一空前未有的对手了,此际是心乱如麻,恨不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根本就无意再斗了。

    步青云不由而振奋,由守势而攻击,渐渐地扳回平手。

    花无秋本想将其替下业,但在潜意之中又怕伤了她的自尊,因此仅守在她背后以观变化。

    他这一到,不惟将步青云的勇气提挑,同时也将那面被困六人的紧张皆除尽去,乐天翁居于指挥之位,这时正在精神百倍的调动裕如。

    正当这两人所斗之地胶着难分的时候,突由东南角上发出了隆隆之声,系且声音是来自离地数十丈高的空中。

    花无秋惊然抬头一看,发现震撼之处竟是两人如腾云一般,打得风驰电击,翻翻滚滚而来!不禁轻啊一声,自言道:“这两人是谁?”

    声还未住,耳旁一声阿陀佛道:“少施主,那是‘武圣’与‘乾坤魔啊’!”

    花无秋骇然一回头,他发现前后居然立着惠明大师,心想:“这老尼姑真有神不知不觉的神通,我竟毫无感觉被其到达身后啦!”

    一怔之余,转身拱手道:“老师太,他们由什么地方打来的?双方干啥又要御气腾空作战呢?”

    惠明大师望了“灵骨令主”、冷风一眼,和声接道:“他们本在终南主峰斗起,腾空就是双方已达到“神游户外”之境了,连他们自己尚不知身在何处哩!”

    花无秋也知她未出手帮助武圣是为了对方声誉之故,于是问道:“如何才能将他们阻止?最后落到这里来一并解决!”

    惠明大师摇头道:“贫尼只能监视在旁,提防增加敌力,要想将他们阻住,那就非增加他们这边势力不可,然而此举动又有失光明。”

    花无秋道:“似此下去,转眼之间,他们不知要打到什么地方去了?”

    惠明大师眼看空中打斗超越了头顶,立即道:“少施主在此非常重要,但请勿参加打斗,你是中原武林名人,出手将损及今后声誉,除了这面有人遇险,否则也只在一旁监视即可。

    花无秋本不愿意,但他非常尊敬这位神尼,于是勉为其难的顺从道:“晚辈敬领老师太的指教就是,惟这老怪如不在灾时趁机铲除,日后又将为害武林非浅。”

    惠明大师道:“为恶必灭,所待者时日而已,施主暂且忍耐一时。”

    说完合十,飘飘而去,那种出尘脱俗之风,真使花无秋看得悠估神往,不禁自叹道:“人能修养到达她老人家这种地步,那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他一个低头想着,喃喃的自言着,居然没有将当前的打斗放在心上了。

    突然一声大喝起自左侧,立将他惊得扭头急看;原来是仇飞仙突破一个检口,但被“九天孙”老大一掌打出数丈之外。“

    花无秋一见大怒,腾身小扑,瞬息挡住了敌方的追势。“九天孙”

    老大名叫段于丁,他似未会见过花无秋,今见一个年未二十几的青年挡去路,不问青红皂白,举掌就劈,厉声叱道:“你是什么东西?”

    花无秋装作不见,反将脑袋侧顾仇飞仙;强劲的掌风如山一般压到他身前,但须臾之间又向两侧分开,似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中分两半了!

    段于丁的功力足可与东天翁相比,其经验当然不初出茅庐之辈,一见这种情形,他竟吓得惊叫一声,慌忙后退不迭。

    这时仇飞仙已人落地之处纵回,机不可失,趁他恐惧之余,顺势冲近,双拳并举,也大喝一声:“你也给我滚!”

    段于丁应变不及,同样被仇飞仙打得吭声抛起,身如弹丸般也摔到十丈之外。

    花无秋见他还要追去,当即伸手拉住道:“大哥,这两拳也够他受了,你负伤不曾?”

    仇飞仙摇头道:“不要紧,只震动了一点真气;小秋,怎的还不将这批东西收拾,看看干什么?”

    花无秋道:“刚才惠明大师到来你是看到了,她叫小弟不可趁人之危。”

    两句话的时间,忽听那段于丁发出一声厉啸,霎时将其兄弟们撤出斗场,紧接着他又向乐天翁大喝道:“八十三,你段大爷兄弟今天破天荒是中途罢兵,不过你们要小心,总有一天我们兄弟会收拾你们的!”

    的字未完,花无秋已听得大怒,如闪电一般冲进他们兄弟之中,大喝一声,硬生生的一把将抓起,抖臂一挥,呼的甩上半空,大骂道:“你还有脸吹牛!”

    段于兄弟一见大哥竟被人家如玩泥丸似的抛了出去,不惟惊得不敢稍动,甚至俱都成了泥塑木雕一般,近在咫尺举手的花无秋就在他们中间竟无人敢动,每个人的面上都是惨白惊惶之色。

    花无秋也不过问,他将段于丁挥出之后,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一直向乐天翁等人集中之处行去。

    这种视敌如无物,擒敌如拾芥的情形,不惟震住了一群强敌,同样也看傻了自己人,乐天翁暗暗吁了一口气,立又嘻嘻的迎着他,没有说什么话,仅仅只在他肩头上拍了拍,那种慈爱的表情,真正比说什么还满足!

    花无秋轻声道:“你老人家赶往步青云那儿去,‘灵骨令主’冷风似有逃走之情了,今天我们放了他罢。”

    在南五台山东面的森森中,此刻自夕阳斜照里冲起一条人影,慌慌张张地向峰顶狂奔,但这条人影的后面,连续紧跟着九人,那种惟恐少生了两条腿的样子,看来使人有点怀疑。

    在最后一人刚刚奔到半峰时,他忽见侧面冲出一人异常高大的凶恶的老人,一见即朝前面大叫道:“大哥!快唤住叔叔,敌友齐大叔由高原赶到了。”

    原来好高大而相貌凶恶的老人就是你‘胜雷神’的齐天同,前面八人一致停止纵跃,同时向最前面单独奔驰之人大声呼叫!“

    最前面那个人是个老者,他就是‘灵骨令主’冷风,只见他闻声猛转,回头沉声叱叫道:“请齐大叔上来就是,何必大声噪叫,你们不怕‘金龙吐纳’斩头吗?”

    凶恶老者显出大惊之情,他没有向后面九答话即急扑上峰急口大叫道:“老二,什么事?使你这般慌急?”

    冷风气色不佳,音带消极的答道:“一言难尽,老三,你为何这时才赶到?”

    高大老者急答道:“金光洞主有事外出,我等了七日才等到他回洞,因此误了时间。”

    冷风叹道:“为兄这次栽了个筋头,连九侄也一败涂地了!”

    凶恶老人在惊道:“凭武圣和惠明老尼就有这等功力不成,你不是已与‘灵尸教主’携手合作了?”

    冷风叹道:“贤弟可知中原武林突出现一个青年名叫金龙大侠吗?

    为兄的与九侄就是说着一顿,紧接长叹一声道:“不说也罢,真正不知从何说起,总之这次为兄的竟是未争先怯,说出来岂不栽倒了,今后传言江湖,我这‘灵骨派’的威风恐怕要一落千丈了。”

    凶恶老人闻言不服,嘿嘿冷笑道:“老二,雄心怎能判若两人呢?

    数日之隔就会畏缩如是?我不相信凭一个黄毛未退,乳臭未干的小子竟能震慑住高原群雄?“

    冷风摇头道:“老三不知道那小子的功力已什么程度,你问问干丁大侄就知道了。”

    凶恶老头道:“大不了比他干丁高上一筹,就算他与老二在伯仲之间罢,这也不致使老二你如此消极呀!”

    冷风大不耐烦道:“老三,你这是什么话?二兄我连武圣尚且不放在眼里嘛,那小子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功力呀,他能一举手在九侄儿掌中擒干丁竟如探翼取芥,试问你老三又比干丁强得多少?”

    凶恶老头面色大变,怯然道:“世间竟有这处事情?”

    冷风离声道:“你以为我二哥是在故意长他人志气,减自己的威风不成,废话不说了,我问你,除金光洞主之外,其他还有那些人物愿来?

    不过在你本身功力以下的不用说,只说有你这种功力以上的。“

    凶恶老人道:“明日能赶到有‘毒龙丹’哈呼,‘犀牛王’迦罗利,‘木精’拨杜,‘兰光刀’沙沙保,‘百宝妖姬’蒲柳枝等一批出色人物,但他们答应在个别还要替老二请来不少,惟不知其字号姓名罢了。”

    冷风道:“有了他们到来,力量致够了,但那个姓花的小子凭力量不行的,今后必须智取,现在我们回到‘丧门谷’去先商量一番,等大家到齐后全盘计划。”

    忽有一人在后大叫道:“叔叔,这峰顶要不要放个暗手?”

    冷风回头道:“干玫,派你峰顶罢,除了发现武圣,惠明老尼以及那姓的花小子,其他一概不要理。”

    那个什么“丧门谷”可能就在近处不远,段干玫看到众人下了峰后,独自一个登至峰项最高眺望,大概是心情紧张之故,他连身上的佩剑都拨了出来。

    不到一个时辰,山峰脚下,在他们来的一面忽然现出一个人影,段干玫一见并不吃惊,因为他认出来是个俗家女子,但不久距离近了,对方的面目清晰显明,竟是‘雷池派’的丹梦,段干玫面上忽然显出奸猾的而贪馋之色,喃喃道:“这丫头恐怕是被派前来跟踪我们的,只要她后面没有别人,这倒是送上门来的解欲佳品!”

    忖念未已,可惜那丹梦并非直朝峰上行来,飘飘的居然向右侧隐经了。

    段干玫一见大急。举手乱搔脑袋喃喃骂道:“该死,我怎能离开这个地方?”

    他可能是日久未曾接近女人了,面上的欲火显露无遗,大有馋涎欲滴,仅在当地踱来踱去。

    忽然,只见他猛朝自己下身一面了一眼,摇摇头,自言道:“管他,先乐一阵再回来。”

    这家伙也是被欲火烧迷心,他不仔细想一想,居然放了守望之责而去冒险找苟且之事。

    当他追下峰去时,谁料那丹梦仍旧走得不远,这一下可将他怔住了,不禁使其猛然一停!

    她为何走得这样快,嘿!难道是存心诱惑我的?段干玫不是傻子,他似有了警觉。

    但此时已太迟,忽听背后有人冷笑道:“美色当前,为何犹豫不决?”

    音虽不重,但听在干玫的耳朵里不亚于霹雳轰顶,猛回头,触目看到峰后五尽处竟立着花无秋!

    这真使他三魂吓掉了二魂。

    “阁下意欲怎样?”

    段干玫咬着牙冒充硬汉!花无秋冷笑道:“我想只有两条路可走:一、你可发出一声长啸告警!那也只能叫一声而已,因为你不能有叫第二声的机会。第二、你就跟我走,也许我能让你多活几个时辰。”

    丹梦迷时已急急回间走近,但没有出声!

    段干玫哪里敢开口叫喊,面无人色,低声道:“阁下要在下到什么地方去?”

    花无秋挥手道:“总不会送你回帕米尔高原去,问什么?”

    丹梦暗暗好笑,忖道:“这家伙对敌人真厉害,说出话来竟比网钻还硬,无怪小姐叫我千万不要顶撞于他,说他是一点也不留情的!”

    花无秋示意丹梦走在前面,他自己走在中间,竟把段干玫放在他自己背后,居然不怕敌人偷袭和逃走。

    段干玫愈见其这样大意,他的心里愈觉恐惧,居然连偷袭的念头都没有,身不由主的跟在后面,头都抬不起来,仅仅偷着向后望,他希望能发现自己兄弟在峰上露面。

    走的路线是朝南,那是靠着山脚而行,大约经过两里地,前面现出片森林古刹。

    段干玫看到古刹寺居然面现异常惊疑之色。

    花无秋好似长了一双后眼,忽然回头冷笑道:“你们潜伏在古刹中第一批爪牙已被我全数消灭了。”

    段干玫恨声道:“你的手段太毒了,你也有一天会遭到死亡之痛的。”

    花无秋嗨嗨冷笑道:“只怕你是看不到了,现在我问你,你叔叔自高原请来的那批货色有不有‘木精’拔杜在内?假设竟将那个不分善恶的怪物招来此地为害平民,那我非将你们高原武林斩尽杀绝不可,否则我还可以留一部分使你们夹着尾巴回去。”

    段干玫冷笑道:“你也知道‘木精’拔杜的厉害吗?可惜这人的行动比我叔叔冷风和乾坤魔更神秘,来与不来谁都休想看到。”

    花无秋哼了一声,立向丹梦道:“你先进寺内看四老等回来没有,我将姓段的带到侧面林内问完口供就回来,莫忘了告诉大家,峰那面就是敌人大方集所。”

    丹梦长身行山,回头道:“大家如果在呢?”

    花无秋道:“你看情形,最好不要单独寺内等候,赶快到林内来找我。”

    丹梦去后,段干玫就知凶多吉少,抬头望望侧面那座森林显出有逃走之意。

    花无秋仍然走在前面,回头问道:“你最好勿存逃走之意!否则死得更惨。”

    段干玫跟着行出,冷笑道:“我有九兄弟,死个把不要紧,惟对你却有不利!”

    花无秋朗声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那要看你高原有多少有来报仇?”

    深入林内约有三十丈余远,当前是个空地,四周都是古松参天,静寂如死。

    突然,花无秋觉背后有异,猛一转身,顺势劈出双掌大喝道:“乾坤魔,你敢劫人?”

    原来他鼻里闻一异香进入,那是他曾经识破乾坤魔近身的经验。掌风如怒涛涌出。背后巨木如遭雷劈,轰隆打倒数株,但竟出他的意料之外,不惟没有打倒乾坤魔,相反边段干玫影子都不见了!

    掌风未尽,忽在左侧林内响起乾坤魔的阴笑道:“小子,普天之下,你知道没有绝对的事情吗?段干玫在你手中并非毫无生望哩,你来这儿看看,他现在已变七个了,你能识出那一个是真的而将他打死,老夫从今就不再出江湖!”

    花无秋早已料到段干玫是他救了,但想不到魔头还要运幻术业戏弄自己,心中不服,循声而行。

    于七八丈之外,在十几株大树之间,每隔三四丈距离处,谁料真有一个段干玫隐隐约约的立在其中,似真似幻,出没无常,估计何止六七个。

    花无秋明知其中没有一个是真正的段干玫,一切都是乾坤魔的邪术以化,于是立定忖道:“这魔头的邪术不能说不神奇的这中间可能没有一个是真的,我如扑出去捉,不惟白费气力,也许追断了气也追不到一点东西,相反还要被他在暗中耻笑一场,如果不去。他又要笑我无奶,我必须要搞出那段干玫藏在什么地方才行。”

    花无秋立着沉思,乾坤魔却又在阴笑道:“小子,凭老夫这种神通,你认为武林中还有谁是敌手”

    花无秋循声一掌拍去,快得无以形容,大喝道:“这些幻术只能城中博赏游人,你敢在我面前夸口?”

    掌风过处,轰轰劈倒几株大树,但乾坤又在另一方阴笑道:“象你这种举动又算怎么?那不过是匹夫之勇而已!”

    花无秋细想不出一个办法来对付他,他心中又急又躁,正感束手无策之际,忽听耳边传来一声异常慈和的声音道:“少施主,你不要烦恼,这魔头有个生造的克星赶来了,他马下就会逃走的!”

    花无秋知道是惠明大师到了身后,正想发问,突闻东北角上有个尖而且嫩的童音响起道:“奶奶呀,我闻到一股‘荡妇草’的异香哪,你老所说的那个阴险妖人‘乾坤魔’可能就在前面林内啊!”紧接着有个老年妇人大骂道:“顽皮鬼,我告诉你的话怎么忘了,闻以香气就勿作声呀,你这一叫,那妖岂不给溜了?”

    花无秋心中正感莫名其妙,但突见林内那些幻影如烟消云散,同时忽见惠明大师现身出来道:“少施主,贫尼料得不错,‘乾坤魔’确是闻声就逃啦,快,快随贫尼去救人!”

    花无秋不明救谁,他真想等着“乾坤魔”闻声惊逃的人物到来见见,但他发觉惠明大师有急不容缓之情,于是悄然随行。

    惠明大师举步甚急,匆匆带着他奔出山林,回头道:“乐天翁,宰父明两位老施主已受伤不轻,幸好贫尼施救及时,目前已无生命之虑,惟裴全老施主和仇飞仙夫妇在拚死救伤之下,现在遭敌人追得不知去向,你要循着正南方火速地去救援,迟恐来不及了。”

    花无秋闻言大惊,急问道:“是什么敌人?”

    惠明大师道:“全为‘云骨派’冷风自高原请来的高手,加上他自己叔侄九人,若无步青云父女出手挡去大半,只怕四老两少六人都得死亡。”

    花尤秋跌足叹道:“这是我的过失!”

    惠明大师摇头道:“这怎能怪施主呢?”

    花无秋道:“我捉到段干玫时能立即毁掉,试问那须拖延时刻,现在段干玫口供未得,相反还被‘乾坤魔’救走了,这不怪我怪谁?”

    惠明大师道:“凡事都有个因果,比方说,贫尼如不因发现刚才那未会面的祖孙二人,岂不是与‘武圣’步施主同支救援了。”

    花无秋想起开圣与“乾坤魔”拚斗之事即问道:“刚才‘乾坤魔’的现迹,我正怀疑他与武圣是如何找散了呢?”

    惠明大师道:“那也是他闻到刚才那个小童的声音而逃的。”

    花无秋讶异道:“这魔头不是怕老妇,而是怕小童。”

    惠明大师道:“那老妇的武功还不及乐天翁老施主,同时她孙儿的武功也不及仇飞仙施主,他所怕的是那个童子有克制他‘魔影幻形’的功夫,他的‘魔影幻形’如果被克住,他本身就有魔火内焚之危,因之他闻声必须急逃!”

    花无秋惊异道:“那孩子有多大了?凭什么功夫能克制‘魔影幻形’邪术呢?”

    惠明大师道:“那老妇人本为西南武林一名退隐老镖客之妻,家在澜沧江畔,地近无量山,那孩子在无意中得到无量洞一篇古怪口诀,而那篇口篇刚好就是无量真人到防止他自己的‘魔影幻形’邪术走入歧途的最高真诀,贫尼在三十年前曾经苦寻那篇口诀不着,谁料竟落在一个童子手法。”

    花无秋道:“这孩子希望不要落入其它魔头手中,否则即失去克制乾坤魔的手中。”

    惠明大师道:“贫尼想请‘武圣’步老施主收其为徒,惟因那孩子顽皮异常,且其祖母又是固执的人物,此事才得费些口舌才能有希望。”

    花无秋亦暗暗同意,忖道:“一个有根器的孩子如能经雷池派细收调教出来,其成就真不可限量。”

    惠明大师忽指着一座山头道:“少施主现请独自朝那座峰顶翻过去,贫尼不宁只看乐、宰父二位老施主的伤势,同时需与步老施主会那祖孙二人。

    花无秋恐怕仇飞仙夫妇有失,拱手道:“请老师太代晚辈向乐、宰二位前辈致意,如伤无疑,务请大家不要将力量分散,我也许就会回来。”

    说完话,他刚刚纵起又落下道:“老师太,你老看到步青云那个丫头没有?”

    惠明大师道:“她追随其主人去了,同样是赶往正西救援去了,不过他们是经一批敌人边挡边退的,施主能在中途顺便协助更佳。”

    花无秋再不延误时间,长身再起,如风奔去。

    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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