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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小说网 www.jdxs.cc,奥利弗的故事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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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告诉我的呀。不就是昨天告诉我的吗?”

    “啊,对了。”

    这一切我大概都丢在那小饭店里,忘了带走了。(那真是才一天前的事?)

    “哎,请你听我说一句,”我说。“如果我刚才惹你生了气,我向你道歉。也不知怎么,我父母摆这种派头吃饭,我见了会觉得心里不好过。不过,是你的话,我看着就觉得挺挺风雅的。”

    “你这是真心话?”

    回答这个问题,就得有些外交手腕才行了。

    “不是,”我这才是说了真心话。

    “其实我也并没有觉得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她说,其实她的心里显然很不痛快。“我那也无非是想摆个气派给你看看的。这样的饭我也不是常吃的。”

    我听了这话才放下了心。

    “那么,大概几天一次呢?”

    “总共才两次,”她说。

    “一个星期两次?”

    “自我父亲死后,总共才这么两次。”(她父亲是六年前去世的。)

    我问得后悔极了。

    “我们换个地方去喝点咖啡好吗?”女主人问。

    “可以由我来挑个地方吗?”我这句话里含着无穷的话。

    “不行,”玛西说。“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你得听我的。”

    我只得遵命。于是又回到了书房里。咖啡已经摆好在那儿,不知隐藏在哪儿的音响设备送来了一阵阵莫扎特的音乐。

    “你在这儿当真只请过两次客?”我问。

    她点点头表示是。“两次都是为了买卖上的事。”

    “那你的社交生活呢?”我又问,想表现出关心体贴。

    “近来倒还可以,”她答道。

    “不,玛西,我跟你说正经的,这纽约的夜生活请问你一般是怎么过的?”

    “这个嘛,”她说“说起来也蛮够味的。我回得家来,要是外边天还没有黑,我就去跑步。跑完步再回来工作。我这家里的办公室有分机连着公司的电话总机,所以我就趁这个工夫跟加利福尼亚方面通话”

    “一定要忙到十二点以后吧。”

    “也不一定。”

    “这以后呢?”

    “忙完了工作就玩。”

    “啊哈!这意思就是说?”

    “比方说,喝喝姜汁汽水,吃吃三明治,有约翰尼作陪哪。”

    “约翰尼?”(我这个人一起醋意就是掩饰不住。)

    “就是卡森1呀。有他妙趣横生的谈话,陪我吃饭。”

    1约翰尼-卡森(1925-),美国一位由喜剧演员改行的电视节目主持人,以口齿伶俐、出言诙谐、表情自然著称。

    “哦,原来如此!”心上一块石头落了地,我于是就又重新部署新的攻势。

    “你除了工作就不干别的了吗?”

    “马歇尔-麦克卢恩1说得好:‘一旦整个人儿全部投入,就再无工作二字可言。’”

    1马歇尔-麦克卢恩(1911-1980),加拿大学者、传播理论家,特别强调电视等传播手段对社会的巨大影响。

    “他胡说八道,你也跟着他胡说八道。你错了,玛西。你自以为干得好投入,其实你不过是想以‘工作’作为麻醉剂,好让自己忘了寂寞。”

    “我的天哪,奥利弗!”她感到有些吃惊。“你对一个相识未久的人怎么会了解得这么深透?”

    “这我哪儿能呢,”我回她说。“我那都是在说我自己。”

    也真够奇怪的。对双方下一步的心意我们俩都是心照不宣的,可是我们却谁也不敢破坏了我们的这一场对话。最后我只好从几个小小的现实问题讲起。

    “嗨,玛西,都十一点半了。”

    “你是不是怕犯‘宵禁’了,奥利弗?”

    “我头上没有‘宵禁令’。这个‘禁’那个‘忌’的,我一条都没有。比方说穿衣服吧,我就很无所谓。”

    “你说我在电话上是羞于启齿呢,还是有些含糊其辞?”

    “我看可以这么说吧,”我说“你没有把话说得清澈见底,我也没有打算把我的帆布小衣包一起带来。”

    玛西微微一笑。

    “我那是故意的呢,”她坦白了。

    “为什么?”

    她站起身来,向我一伸手。

    床上是一床的绸衬衫,总有不下一打吧。都是跟我一个尺码的。

    “假如我想盘桓上一年呢?”我问。

    “这话尽管听来好像有些奇怪,我的朋友,不过要是你有这个意思,我供应一年的衬衫绝对没有问题。”

    “玛西?”

    “嗯?”

    “我倒是挺有这个意思呢。”

    我们这一宵真是恩爱备至,相形之下,昨大晚上就只能算是正式上演前的彩排了。

    天也亮得实在太快了。大概才五点钟吧,玛西身旁的闹钟就已经在响起床号了。

    “几点啦?”我哼哼着鼻子问。

    “五点了,”玛西说。“快起来吧。”说着就来亲了亲我的前额。

    “你疯了吗?”

    “定好的呀,六点钟开始的场于。”

    “什么‘定’啊‘开’的,又不开庭”但是我随即就领会了她的意思。“你打算去打网球?”

    “定好的球场,六点到八点。花了钱不去,有点可惜呢。”

    “嗨,我倒有个好主意。何必去打网球呢,我们就打这个球得了。”

    “什么球啊?”我都已经在她身上动起手来了,玛西却还是傻姑娘一个。“打排球?”

    “对,你愿意叫打排球,就算是打排球吧。”

    不管叫打排球还是叫什么,反正她就顺着我的意思打了。

    不同之处在浴室。

    我一边洗淋浴,一边却在默默玩味:这沃尔特-宾宁代尔的公馆,跟我二老在马萨诸塞州伊普斯威奇镇的老家多弗庄,到底不同在哪里?

    不在挂的那些画。因为我们家也有珍贵的名画。不过我们家发家致富年代比较久远,因而其藏品也都是上一两世纪的名作。家具陈设也大致相似。在我看来,占即是老;至于那些古玩摆设的年代特点等等,我是一窍不通的。

    可是两家的浴间却大不一样!巴雷特家的浴间,表明了他们还离不开清教徒的传统:注重根本,讲究实用。只消白瓷砖一砌,简朴得很——可以说都有点斯巴达人的味道了。洗完澡便完事,自然也没有什么值得你流连半天的理由。可是宾宁代尔家却不一样。他们家的浴间,简直就是供罗马皇帝使用的。说得确切些,是供其创始者——现代的罗马王子王孙们使用的。居然想得出造这样的浴间!巴雷特家的人哪怕就是思想最最开明的,听说了这样的事管保也会忍不住义愤填膺!

    镜子里,从开了一道狭狭的缝的门内,看得见卧房。

    卧房里推进来一辆手推车。

    推车的是米尔德里德。

    车上装的是早餐。

    等到我把面孔擦干净,玛西也已经在餐桌上坐好了——穿着那么件衣服,我相信她是不打算就这身打扮去上班的。我只是拿条毛巾一裹,就坐了下来。

    “咖啡,火腿,蛋,请随意用吧。”

    “我的天哪,你这不是开大饭店了吗?”

    “你好像还是很有意见哪,巴雷特先生?”

    “哪儿的话呢,我那都是开玩笑,”我一边在松饼上涂黄油,一边回她的话“这地方太‘希罕’了,我倒真很想再来来。”我顿了一下,才又说:“过三十年再来吧。”

    她一脸不解的样子。

    “玛西,”我说“这个地方只有考古学家才感到兴趣。屋子里尽是沉睡的恐龙啊。”

    她对我瞅瞅。

    “其实你真正需要的并不是这样的地方,”我说。

    看她的脸色似乎有些动心了。

    “我需要的是跟你在一起,”她说。

    她的话说得一点都没有忸怩之态。也不像我这样,横一个比喻竖一个比喻。

    “好吧,”我就这样应了一声,目的无非是想争取时间:下文该怎么说我心里都还没有一点谱哩。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呢?”她问。

    “今天就走,”我回答说。

    玛西依然很沉得住气。

    “那就约个时间、地点吧。”

    “五点钟在中央公园碰头吧。等在人工湖靠东边那头的入口处。”

    “我带些什么呢?”她问。

    “你的跑鞋呗,”是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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