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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唱诗班在一旁咏颂安灵的祷文,没有神父主持仪式,只有一群人围拢在墓碑旁边默默祈祷着。

    棺材的盖板上写着“伊莎贝拉。安格路西恩。莎尔玛。格里斯多夫”。这是瑞丽伪造的身分所拥有的名字。墓碑上不能够留下自己的真名,这不能不说是卜哥这帮人的悲哀。

    葬礼是秘密进行的,为的就是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要不然还有一大堆的麻烦,单单身分查实和血缘谱系的记录,就会暴露很多事情。毕竟瑞丽不像卜哥那样,拥有完美无缺的伪造身分,只是密侦处制造出来的假贵族。

    只有剧团的人,才会参加这个秘密葬礼。随着一蓬蓬的泥土将棺材填没,瑞丽这个名字将永远地只存在于一些人的记忆之中。

    人群渐渐散去,只有三个人没有离开。

    托尔木然地半跪在地上,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忧伤,自从瑞丽死了之后,他就像是一具失去了操纵者的木偶,经常一整天都一动不动。

    留下的另外两个人里,无论是卜哥还是坎妮小姐,看上去也不像其它人那样悲伤,特别是后者,脸上充满了一种茫然。

    “以前的生活虽然辛苦,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坎妮喃喃自语着。

    卜哥沉默着没有什么话可说,确实是他将其它人从过去的生活中拉了出来,当时的他隐约有一种拯救众人脱离苦难的感觉,但是此刻对着已经埋在土里的瑞丽,剩下的只有一丝苦涩。

    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了,或许对其他人,他可以说自己是正确的,但唯独对瑞丽,他没有那么大的把握,瑞丽将一切都看得很淡,奢华的生活从来都不是她的追求,她需要的似乎只有和谐、安宁和一点点爱情的滋润。

    瑞丽活着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她的重要性,现在她死了,卜哥突然间感觉到,缺少了她绝对不行,如果说剧团就像是一顶帐篷,坎妮小姐是正中央的那根支柱,那么瑞丽毫无疑问就是让整个帐篷支撑起来的那些绳索。

    现在绳索断了,整个帐篷肯定会坍塌。

    轻轻长叹了一声,卜哥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现在能够做的,恐怕就只有将托尔从这种行尸走肉一般的状态之中拉出来了。

    走到托尔的身后,卜哥将右手轻轻搭在托尔的肩上:“你认为像现在这样,瑞丽就会感到高兴了吗?与其让哀伤毁掉你自己,还不如振作起来,替瑞丽报仇。”

    这番话无疑是一剂猛药,托尔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说完这些话,卜哥转身离开,现在只有让托尔安静一下,他已经替托尔找到了一个活下去的目标,接下去就要看托尔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想通了。

    看到卜哥走远,坎妮小姐走到托尔的身边:“瑞丽一直想让你帮她一个忙,但不是让你现在就去做,而是等你拥有了一定地位之后再帮她实现。”

    “是什么事?”连着几天不吃不睡,托尔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一般。

    “瑞丽并不是她的真名。”坎妮小姐轻轻叹息了一声,剧团里面的人大多用的不是真名,瑞丽不是,密特、都克和蕾盈也不是,就连她自己真名也不叫坎妮。

    “瑞丽的家境其实不错,她家原本经营着一个小农庄,她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生活原本过得很平静,可惜后来出了一些事情,具体的情况瑞丽没有对我说,似乎是她的哥哥一时冲动得罪了什么人,灾祸转眼间落在了她们一家的头上。”

    “我一定会替她报仇。”托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阴狠。

    坎妮小姐看着托尔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这并不是瑞丽的本意,她原本希望你能够帮她寻找失散的弟弟,她的父母让她带着弟弟逃跑,可惜那个时候弟弟才只有两岁,她自己也才十一、二岁,所以她将弟弟留在了一家专门收养幼儿的修道院门口。

    “一直以来,这件事都是瑞丽心中最大的痛。这一年来,她给那家修道院写了好几封信,想要找回自己的弟弟,可惜修道院一直没有回复。”

    托尔立刻就明白了。卜哥曾提过一些儿时的旧事,其中就有教会对那些孤儿的态度,教会将这些孤儿看作是自己的财富,绝对不允许那些孤儿寻找亲生父母,同样有人找上门来想要领回孩子,也几乎不可能。

    当然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如果想要找回孩子的人有相当高的地位,让教会不得不考虑是否有必要翻脸的话,教会还是会退让的。

    给托尔同样找到了一个活下去的目标,坎妮小姐也转身离开了。

    在百米之外的地方,卜哥静静地站着。他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虽然他的耳朵还做不到像光头巨汉扎克那样灵敏,却也练过一段时间,驼子教的那些东西里,就有专门提高感知能力的方法。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瑞丽用的不是真名,不由得出了一丝苦笑,他自己的名字又何尝是真名?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卜哥”是英勃瑞修女嬷嬷替他取的。或许,让他降生到这个世界来的那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想过替他取什么名字。

    看到坎妮走过来,卜哥靠了过去:“依你看,托尔能不能重新振作起来?”出乎卜哥预料之外的是,坎妮一把抓住他的领子,自从拥有了新的身分以来,这位小姐还是第一次这样粗鲁地对待他。

    “同样是为了让托尔振作,为什么你要用复仇来刺激他?”坎妮显得异常激动,她那漂亮的脸,因为激动而完全变形了:“你难道没有想过,这会导致他死亡吗?”

    如果是在以往,卜哥可能会毫不在意地承受,但是此刻他的心中同样也燃烧着熊熊怒火,提议复仇的他,脑子里面装的也只有“复仇”这两个字。

    猛地挣开坎妮小姐的双手,卜哥往后退开了几步:“我曾经犯过一个错误,那就是替别人安排人生。

    “对剧团的很多人,我都有些惭愧,但是对托尔,我没有任何可以惭愧的地方,他自己选择的就是一条充满了危险的路,他想加入军队,他想靠军功拥有更美好的生活,他更想成为骑士,拥有属于自己的家族和封号。”

    “但是,那会死很多人!”坎妮大声地叫喊起来:“你们全都没有经历过这一切,没有经历过躺在床上不敢睡着,害怕什么时候刺客出现在眼前的那种生活。没有经历过那种一场葬礼接着一场葬礼的日子!”

    泄了一通之后,坎妮似乎也现自己泄露了很多不打算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她轻轻地捂住嘴巴,踉踉跄跄地朝着远处走去。

    卜哥仍旧站立在原地,回味着坎妮刚才的那些话。

    一直以来他就有一种感觉,坎妮的身分绝对不简单,她时而表现出来的强势和高高在上的感觉,并不完全是因为剧团团长的身分才会拥有,更像是一种本能或者天性。

    现在看来,事实真的是那样。

    在都鲁普奈尔,很少有两个家族杀来杀去的事情生,原因是十几年前国王颁布过法令,禁止一切买凶暗杀的行为,一旦被现就会遭受重罚,因为触犯这条法令而遭到毁灭的名门望族就有好几个。

    但是在外地,这类仇杀时有耳闻,毕竟其它地方的执法,没有都鲁普奈尔那么严密,更没有那么错综复杂的势力交织在一起,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势力平衡,往往某一个地方就只有几个家族说了算,这些家族为了掌权,本身就经常使用暗杀的手段。

    毫无疑问,坎妮出身豪门,哪怕不是大贵族,也至少是某个地方的名门望族,另一个非常有可能的推测是,坎妮是拥有继承权的直系后裔,要不然再怎么暗杀,也暗杀不到她的头上,只有当事人会对这种暗杀感到恐怖;旁观者最多只会感到血腥和残酷。

    都鲁普奈尔郊外的那座监狱,那如同地狱一般的所在,此刻正回荡着阵阵声嘶力竭的喊叫声,更可怕的是,时而会有一声特别凄惨的嚎叫声响起,然后再也听不到那种声音。每当这个时候,关在牢房之中的那些犯人,就会忍不住缩紧了脖子,有的人甚至会瑟瑟抖。

    这些惨叫声是从监狱的最底层传来,这里是真正的地狱,那么大的一片空间,居然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这些刑具样子看上去就异常狰狞,上面还全都沾满了血迹,空气中更是散着阵阵臭气。

    在刑讯室的角落,一个看上去颇为斯文,戴着单边眼镜、穿着黑底白边公务员制服的中年人,正和典狱长聊着天。

    那个公务员打扮的中年人,是第二法庭的公证员,第二法庭是专门处理贵族事务的法庭,隶属于长老院管辖。

    纳加小镇生了骇人听闻的投毒和劫杀贵族事件,而且是生在狂欢节过去之后不久,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去年狂欢节生的那件事。不管是治安署还是密侦处,对此都必须有一个交代。

    投毒的凶手虽然还没有调查出来,好在抓了一帮埋伏劫杀的土匪,撬开这些土匪的嘴巴,就成了当务之急。

    这些土匪里倒是没有什么硬骨头,将近二十个人,一看到那些刑具,大多都已经软了,可惜他们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少。

    投毒的并不是他们,他们甚至连要对付的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有一个人会在那天晚上匆匆忙忙赶着马车前往都鲁普奈尔,至于是谁让他们这么做,被抓住的这些人根本说不出来。

    鲁普奈尔附近的土匪,全都有幕后代理人,这些代理人替他们收集情报,有的时候也给他们找活干,就像这一次,就是他们身后的那个代理人帮他们找来的买卖,他们刚刚出事,代理人那边就得到了消息,那个最为关键的代理人当天晚上就跑了。

    审讯到了这里,无疑碰上了一个死结。

    监狱的典狱长是个胖子,脑满肠肥以至于身上的制服扣子一个个紧绷着,彷佛只要一动,这些扣子就会全部弹出来似的。

    只要看他那一身肥肉,就可以知道,这个家伙占据典狱长的职务,捞到了多少油水。

    胖子典狱长聊着聊着,有意无意地用手里拿着的活页夹挡住了别人的视线,刑讯室里其它人看不到的那一侧,紧紧的贴着一张地契。

    法庭公证员心领神会地将活页夹连同地契,一起接了过去,他知道今天肯定会有所收获,要不然他也不会来这种臭气熏天而且阴森逼人的鬼地方。

    做这一行那么久,什么样的案子会有好处,已经了如指掌,这种案子,上面的人肯定希望早一些完结,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群替死鬼。

    找替死鬼这件事里面,就有名堂了,很多人都希望能够藉此机会除掉仇敌,不过栽赃陷害也是有等级的,这个等级的案子能够用来对付的目标绝对不小,所以相应的酬劳也不会少。

    趁着别人不注意,公证员翻了翻手里的地契,那是一幢位于皇后区的房子,皇后区是小商人和像他这样的低级公务员聚居的地方,和他现在住的环境差不多,房价大致也了解,二三十万总是有的。

    “要是真金白银就好了。”公证员试探着说道,拿地契的话,他还要过户,实在不太方便,而且不动产很容易被查出来,密侦处只要有心的话,稍微一查就知道他收贿,远不如直接拿钱干净。

    “老弟。”胖子典狱长耐心不错,笑着将地契塞进了公证员的手里:“做事情要有担当,又想拿好处,又想让自己显得干干净净是不可能的,对方开的价钱,你也已经看到了,应该知道对方图谋不小,既然给你这么多钱,自然是希望你能够帮忙帮到底。”

    那个中年公证员也知道,典狱长让他帮什么忙,无非是将报告写死,不留任何松动的余地,除此之外就是等到这些人杀人灭口,让所有的土匪都死在刑床上之后,他能够代为隐瞒。用地契作为贿赂的手段,就是为了能够留下一个把柄。

    “这个”中年公证员沉吟道:“这样做恐怕不方便吧。”他怕的是给人捏住把柄,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胖子典狱长明白这位的意思,轻轻拍了拍中年公证员的心口:“放心,没人会算计你,别忘了还有我这个中间人在,对方如果坑你的话,岂不是把我也拉下水?如果会出这种事,我怎么可能有兴趣加入进来?”

    一边说着,典狱长已经将地契折迭了几下,折成个小团塞进公证人的口袋。做完这笔交易,典狱长朝正在行刑的人,打了个并不引人注目的手势。

    随着一阵比以前凄惨得多的嚎叫声,监狱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

    三天之后,一份审讯报告辗转落到了卜哥的手上。

    看到那份报告,卜哥先是松了一口气,不过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

    凶手是双头龙。

    这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同样也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他曾经猜测过,有哪些人可能是幕后的凶手,不管斯宾塞一家,还是那家珠宝行的老板,都拥有着贵族头衔,想要对付他们比较麻烦,先要通过长老院这一关,然后才能够向贵族法庭起诉。

    而长老院和贵族法庭都是很会扯皮的地方,一场官司打个十年八年很正常,中间万一再来一个特赦什么的,复仇只可能是一场空。

    如果幕后凶手是那个神父拉托尔,情况只会更加麻烦,教会抵死不会承认这件事情,因为那投毒的手段实在太邪恶了,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魔鬼的行径,教会的神职人员居然是魔鬼,为了阻止这种传闻的蔓延,教会什么手段都拿得出来。

    最容易对付反倒是双头龙,这种帮会就算背后有人做后台,也用不着在乎,平民毒杀贵族,绝对是一条天大的罪名,谁敢跳出来说话,谁就会当作异类受到排斥。在法克恐怕就只有谋反的罪名,比这更重了。

    不过最难对付的同样是双头龙,其它那些可能的幕后主使者,最多就是一个家族,卜哥如果真的打算不惜代价复仇,杀掉他们并不困难。但是双头龙就没有那么容易对付了。

    连同审讯报告一起交到他手里的,还有关于双头龙的厚厚一迭资料,原本以为自己招惹的只是一个小帮会,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庞然大物。

    都鲁普奈尔第一帮会的名头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卜哥完全可以想象,这个位置是用多少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更令他感到头痛的是双头龙这个帮会的结构,这哪里是双头龙?简直就是传说之中的魔兽九头蛇啊。

    九头蛇绝对不是最强的魔兽,但牠却是最难以对付的魔兽,远古时代的神话之中成功屠龙的英雄有很多,成功杀掉九头蛇的英雄却没有多少,九头蛇难以对付的地方就是,想杀牠只有同时斩掉那九个脑袋,要不然只要有一个脑袋留下,其它被斩掉的脑袋就会重新生长出来。

    双头龙还恰好有九个头目,为的是明暗两位执政官,这学的是千年帝国时代的双执政官制度,不过比千年帝国的双执政官制度还要稳固。双头龙的两个执政官,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互相之间没有丝毫职权上的冲突,绝对不会像千年帝国时代的那些执政官一样,出现不团结的问题。

    更麻烦的是,迄今为止都没有人知道,那个暗执政官是谁?

    除了两个执政官之外,还有七个头目。这七个头目之中每个人都管着几片街区。按照双头龙的规矩,明执政官如果死了的话,二号人物顺位上台,而七个头目有人死了的话,就从候补头目里面挑一个补上。

    不管怎么看,双头龙都像是一条披着龙皮的九头蛇。

    最近这段时间,每当他郁闷的时候,他就用练习射术来调剂心情。

    被神父拉托尔激怒的那天他含怒而,实力无意间越过了好几个层次,达到了从所未有的境界,只不过事件之后,他再也没有进入过那天的状态。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在寻找相同的感觉。

    他记得当愤怒达到了极点的那一瞬间,他的脑子反倒变得一片空明,只有对毁灭和杀戮的渴望。

    箭如雨,半空之中同时有好几波箭飞舞着,后面的一波箭矢追赶着前面那波箭矢,真可以称得上是如雨丝一般连绵不断。

    虽然还达不到那天怒极之下百矢齐的程度,比之前几个月的技艺却高了不止一点半点。

    “你今天是怎么了?吃错了什么药吗?”陪他练箭的那只兔子一边操纵着漫天飞舞的纸镖,一边问道。

    四周飞舞着的那些纸折飞镖,很多都已经千疮百孔,有的甚至钉得像是一只刺猬,那样密集的箭矢,根本就用不着在意什么命中率,只要方向大致不差,肯定会射中。

    卜哥现在也已经想通了,干脆放弃命中率,剑走偏锋专攻度和连续性,把他的箭术那欺软怕硬的特性推到极致。

    “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嘛,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又如何能够帮得了你?”那只兔子停了下来,往日和卜哥练习箭术,牠就当作是游戏,但是今天感觉完全不同,牠没有玩的兴致了。

    “如果有一条九头蛇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做?”卜哥也停了下来,没有目标他总不可能射空气吧。

    “逃啊。”兔子的回答非常简单:“九头蛇皮糙肉厚,而且不将牠那九个脑袋全都剁下来,就杀不死牠;但是牠跑不快又不会飞,我一心想逃的话,牠肯定追不上的。”

    “如果不能逃呢?一定要把那条九头蛇干掉。”卜哥问道。

    “那就去找一种叫噬莳萝的药草,噬莳萝是一种魔性植物,特性是污染,用它来对付九头蛇这类再生能力极强的魔兽最合适不过,只要在九头蛇的身上切开一道伤口,在上面洒上噬莳萝,被污染的伤口不但不会愈合,还会反过来吞噬旁边的好肉,再生能力越强,噬莳萝对牠的效果就越明显。”

    “这管用吗?”卜哥有些不敢肯定,传说之中杀掉九头蛇的英雄可不是这样干的。

    “当年教会抓捕异教徒和魔法师的时候,遇到过不少凶悍的魔兽,教会花了几个世纪的时间把这些魔兽全部杀光了,别说九头蛇,就连龙都被屠了好几条,所以现在人类各国的版图,比千年帝国时代扩展了许多倍。”

    噬莳萝?卜哥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他并不是真的想去弄这种魔性植物,双头龙并不是真正的九头蛇,只不过他的那只魔宠兔子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令他产生了一点灵感。

    让那只兔子躲在杂物间里,卜哥将埃德老头叫了过来。

    “我想听听自己现在的财务状况。”卜哥说道,他现在越清楚,想要做事没钱没人脉可不行。

    埃德老头看上去有些精神萎靡,虽然他是第一个服下解毒药的,但是他的年纪毕竟是所有中毒的人中最老的一个,远比其它人恢复得慢。

    “你的财务状况还不错,虽然总体来说仍旧是负债,负债总额高达一万七千五百五十二金币其中一万金币是捐献给教会,用来建造修道院八千金币是和镇上的其它人一起向伯爵借的,你已经归还了不过其中产生的利息是您的收入是其中是职务津贴爵位津贴”

    老头的脑子并没有因为健康状况的原因而变差,将卜哥的财务状况说的清清楚楚,当然他也有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卜哥和马尔海姆男爵那些人的生意,以及卖饰的收入,就没有算进去。

    即便是这样,卜哥的财务状况也仍旧算是不错,这片海滨度假别墅经营的状况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连芭瓦德维伯爵也没有想到,这个聚宝盆有如此巨大,不算卖别墅的那笔钱,一个月也有将近七万金币的收入,而这七万金币之中有千分之五是属于卜哥的。

    老头现在说的这些还只是明面上的收入,还未算上从那些走私贩手上拿到的分成,那要到年底才会结清,不过可以肯定,绝对会比明面上的更多。

    “如果我想借钱的话,按照你的猜测,伯爵肯借出的上限是多少?”卜哥问道,反正已经背了一屁股债了,也不在乎欠更多,他以前并不知道,借钱也会上瘾。

    老头沉吟了半晌,不太肯定地给了一个数字:“两万。”

    卜哥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数字比原本猜想的要小得多,这点钱可不够。

    他迫切需要钱,因为他打算再去一趟那个只属于魔法师的集市。

    巴米尔只是在幻术和制作傀儡方面比较擅长,制作武器的水平就不怎么样了。卜哥打算订做一些装备,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念头,是因为几个月之前巴米尔和兔子之间的一番争执。

    那只兔子身为魔兽,不用魔导器也可以施展魔法,却偏偏是一个坚定的唯魔导器论者,用牠的话说,如果替牠量身订做一套神器的话,牠甚至敢去屠龙。

    巴米尔绝对不认可这种观点,他的反驳很有针对性─龙就算什么装备都没有也仍旧是龙,兔子就算浑身戴满神器,也只会成为一堆龙粪。

    为了这场争论,一个人和一只兔子差一点打起来。

    卜哥并没有卷入这场争论,不过他的观点比较倾向于他的那只魔宠。

    当初只是听听罢了,但是现在卜哥却把心思真的放在武器装备上面,虽然不敢奢求什么神器,弄几件强悍的装备却是必要的,只有强悍的装备能够在短时间里,让他的实力飞提高。

    强悍的装备等于一大堆金币!

    赚钱成了眼前最重要的一件事!

    最赚钱的当然是卖珠宝了,一枚戒指除去成本和珠宝匠的手工费可以赚几千金币,项链赚得更多,虽然每一次都会炼废掉几块宝石,利润仍旧非常丰厚,唯一的烦恼是产量太低了。

    虽然没有筹到足够的钱,集市那天卜哥仍旧早早地前往都鲁普奈尔。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卜哥没有忘记将佩剑放在家里,他只是带上了那只兔子和巴米尔一起悄悄地从别墅里面溜了出来。

    溜出来的时候,他们走的是一条隐密的地道,地道从那个密室直接连通到数百米外的一个马槽下面。

    这条地道是那只兔子打通的,前后花了一个月时间,这只冒坏水的兔子故意把地道弄得很小,像巴米尔这样的大块头只能躺在一块滑板上滑进滑出。不过小也有小的好处,就算另一头被人现,想要爬进来也绝无可能。

    作为出口的马厩,原本就放着两匹马,卜哥和巴米尔正好一人一骑。

    两个人进城的时候,清晨的迷雾还未曾散去,之所以这么早来,就是为了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经历过下毒和埋伏之后,卜哥变得小心了许多。

    轻车熟路找到那家名为“七月十五”的酒馆,酒馆这种地方二十四小时开门,不过这么早根本没有客人,只有几个一宿没有回家的醉鬼横七竖八地躺着,看店的酒保靠在柜台上不停打着哈欠,看到两个人进来也不打招呼。和上一次比起来,卜哥放开了许多,也不扭扭捏捏故弄玄虚,径直朝着那个过道走去。

    穿过过道尽头的墙壁,他再一次进入了那个神奇的集市。

    进来之前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现在和头顶上的这片天空一对照,可以肯定是同一个地方。

    巴米尔紧跟着他穿了过来。

    “怎么?今天不打算喝一杯了?”卜哥感到有些稀奇,这个粗鲁的魔法师以前都要喝两杯才肯进来。

    “先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巴米尔往四周扫了一眼,看到那只劣魔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立刻一把抓了过去。

    可惜这次卜哥手比他更快,那只劣魔还来不及逃开,就被倒拎了过来。

    随着一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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