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雀的冬天总是下雪,在属于冬季的三个月中,有一半的对光会在连纬不断的飞雪中度过。但是今天,从天雀灰蒙蒙的天空落下的不是雪,而是雨。
浙浙沥沥的雨滴在夜半对分垂降,满地的白雪因而变得泥泞不堪。
此时有百余道人影,行色匆匆地从京城各条小道涌向慕容府,靴子踏击雪水的声音在夜色中清晰可闻,但是除此之外,设有一点说话声。
有些路人不意撞见这队奇怪的人马,都察觉事情不妙,慌忙躲回自己家中,关好门窗,生怕受了牵违。
“慕容府出什么事了?该不会是要被抄家吧?”一名中年妇女情悄打开窗户向外张望,忧心询问。
熬人的丈夫吓得急忙把窗户紧紧关闭,低声叱贵“什么抄家?人家是辅国大臣、陛下的宠臣,怎么可能会被抄家?况且这些人穿的都不是官衣,肯定不是官府中人。”
“那,除了官府,还有谁敢找慕容家的麻烦?”
屋内的人尽管满脑子疑惑着,却不敢打开窗户再偷看一眼,屋外凄雨冷风,与慕容府即将迎来的风暴一样,真让人打从心底不安。
与此同时,慕容府中众人聚集,个个神情凝重,如临大敌。
慕容归鹤看着跪在他对面的年轻男子,不禁叹气道:“小俊,你怎么可以这样莽撞?”
那年轻的男子正是日前去临江偷偷接应姬明烟回江北的“阿俊”而他实际的身分,乃是慕容归鹤的幼子慕容俊。
此时他伏身在地,重重地向父亲磕了头“爹,孩儿做错事,孩儿自已一肩承担。”
“一肩承担?你说得倒容易,你承担得起吗?”在旁边另有一名年长些的男子冷笑道:“你用毒箭射杀轩辕策,让他那帮手下气得都疯了。你听听窗外,如今连小贩沿街叫卖的声都听不到了,为什么?因为轩辕策的死士已经把慕容府给团团围住了!”
“怕什么?这里可是京城!是夭子脚下,不是他轩辕策的临江王府?”慕容俊心中虽有不安,却仍倔强的瞪着那男子反驳“二哥,你那么怕轩辕策吗?你不是说,他最好死在京城吗?他现在已经是快死的人了,你该高兴才对,凭什么来指贵我?”
那男子是慕容归鹤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