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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断出来了,他的当面之敌至少有七个团,而且炮火猛烈,这基本上是十一纵的主力了,也就是说,陈秋石把乔闻天残部放过了,而集中兵力打他的部队。

    搞清楚这个事实,杨邑不禁仰天大笑,哈哈,陈秋石啊陈秋石,我没有白教你这个学生,你我真是天造的缘分啊,我没想到愚师最终还是败在你的手里。好,那就让我血流成河,那就看你万古长青吧!愚师成全你!

    这天夜里,杨邑收拢部队,还有将近两个整团的兵力。他决定不打了,他要杀回三色堇,在十一纵的心脏里爆炸成仁。

    在杨邑和陈秋石的戎马生涯中,这对师生真正厮杀这才正式开始。

    天近拂晓,杨邑指挥余部,精简了伤员,丢弃了尸体,呈三路纵队,向三色堇进发。这一路杀得凶猛,攻关夺隘,所向披靡。

    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陈秋石把王梧桐叫到指挥所,启动了国军的a2密码,从电台里联络上了杨邑。陈秋石说,先生在上,请听弟子忠言,贵部完全进入本部的伏击圈,我劝先生念及三千芸芸众生,放下武器,接受我军改编。

    杨邑咬牙切齿地说,陈秋石,我部一息尚存,绝不投降,带兵来打吧。

    陈秋石说,先生,弟子之所以放走了乔闻天,就是想挽留先生。再打下去,成不了功,也成不了仁,何苦一意孤行?贵部尚余三千穷兵,鞍马劳顿,弹尽粮绝,何必飞蛾扑火?贵部我部,都是中国人,抗战中情同手足,患难与共。先生不能草菅人命啊!

    杨邑说,陈秋石,你我身为军人,一个忠字我不能丢掉!打吧,愚师残生无益,愿留朽骨于青山绿水之间。

    陈秋石说,先生珍重,弟子失礼,非我所愿。

    话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这边杨邑泪流满面,那边陈秋石似乎也在哽咽。

    仗接着打了下去。

    陈九川意外地受到进攻,不禁喜出望外。

    许得才喜形于色,眉飞色舞地说,陈九川,你现在明白了吧,这就叫围三阙一,司令员太高了。在杨邑最初进攻的时候,我们这里是司令员故意放给他的逃路,因为这时候杨邑部队战斗力正在旺盛阶段,如果围死了,他没有退路了,只能死战,那就是逼虎伤人了。而现在呢,他又被打回来了,已经疲惫不堪,信心锐减,而我团以逸待劳。这仗打得好玩啊!

    前三轮敌人攻势凌厉,三团负责的三色堇当面只有一个团不到的兵力,看来敌人已是强弩之末,陈九川数次率部潜出,只几个回合,敌人就转道了,不知道撤向哪里。

    而在另外几个战场上,杨邑的部队虽然受到重创,但还是没有遭到毁灭性的打击,杨邑甚至怀疑陈秋石部队的枪口抬高了。

    到了中午,部队师老兵疲,几乎完全失去进攻能力了。几名军官过来规劝杨邑放弃抵抗,杨邑始而暴怒,继而沉默不语。清点人数,伤亡倒是不大,但弹药消耗殆尽。蒋宏源对杨邑说,旅座,显然陈秋石是手下留情了,否则他两个冲击,我部就不堪收拢了。

    杨邑当然明白处境,黯然看着蒋宏源说,参谋长意下如何?

    蒋宏源说,陈秋石说得对,毕竟都是中国人,抗战中同甘共苦过来了,情分还在。放下武器,就算投降,也不丢人,弃暗投明吧。

    杨邑断然否决。杨邑说,参谋长,你有这样的想法,我不怪你。你看着办吧,愿意活命的,你就带着他们投降。我,要么战死,要么突围。

    此后不久,杨邑召集营以上军官二十余人开会,宣布投降。同共军交涉事由团长洪大负责。其余不愿意投降的人,由他和蒋宏源率领,沿三色堇西侧山林突围。

    杨邑在突围的时候,并不知道当面之敌是陈九川的“锤子团”更不知道陈九川事实上已经把他最后的路线给封锁了。

    杨邑带领最后的三十余骑,历尽千辛万苦,将士衣衫褴褛,终于从三色堇西侧的山林里潜出,刚刚登上麒麟高地,蒋宏源突然失声叫道,旅座,不好!

    杨邑惊了一下,站稳脚跟,顺着蒋宏源手指的方向,他的眼睛被一个栗色的身影刺痛了——那是老山羊。

    杨邑二话没说,举起了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门。蒋宏源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架起了杨邑的胳膊。杨邑定定神说,好吧,我还活几分钟,我见见我的高足再死。

    先生别来无恙?

    这轻轻的一声问候,就像来自杨邑的身边。杨邑侧过脸去,他看见了,陈秋石就站在他左边的一棵树下。

    杨邑怒视陈秋石,一言不发。

    陈秋石说,先生鞍马劳顿,弟子备酒压惊。请先生上马。

    杨邑突然笑了,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泪水滚滚而下。好啊,陈秋石,你是当世英雄,愚师的一把骨头就是你的勋章。

    陈秋石不紧不慢地说,先生,弟子敬佩你的道德人格,尤其难忘抗战并肩。国民党腐烂成泥,大势已去,请先生三思,还是弃暗投明。

    杨邑说,好吧,割下我的人头,邀功讨赏吧。休想让我的脚挪动一步!

    陈秋石说,先生真的不愿意成为我军的座上宾?我兵团司令员成城将军正在安庆等待,今晚宴请先生。

    杨邑说,陈秋石,你我枉自师生一场,你还是不了解我的为人啊,我怎么以败军之将去给你们增添笑料?

    陈秋石说,既然先生去意已决,弟子不敢强留。那就请先生上马。这匹老山羊先生你是认得的,它也已经老了,让它跟着你吧。

    杨邑愣住了,困惑地看着陈秋石,陈秋石,你这是干什么?你要给我一条华容道?

    陈秋石指着脚下的小路说,这条路不是华容道,但它会记住那些抗日有功的人,在这条路上,你会看见你不曾看见的东西。

    五

    陈秋石率领指挥员勘察地形的那天,天气并不是很好,江宽浪涌,视野里有些混沌,然而极目远眺,指挥员们还是清楚地看见了对岸的每一个目标。

    铅山战役结束,十一纵归建成城兵团,被整编为第七军,陈秋石被任命为代军长,率部参加了渡江战役,具体任务是从铅山红渡到北泰之间渡江,突破吴玉山防线。这时候部队的装备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

    副参谋长冯知良制订的渡江方案中,赋予陈九川的109团为第一梯队。这一仗,陈九川打得漂亮,神不知鬼不觉地玩了一个精彩的战术。

    战役发起当天下午三点,炮兵开始试射,挑逗对岸火力。敌榴炮做出反应,第七军炮队当即以七门山炮集火压制,很快就把敌榴炮阵地打哑了。四点四十五分,冯知良指挥实施效力射。炮兵果然争气,落实了陈秋石“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指示,首发即把对岸的灯塔摧毁。接着,煤塔东南土矶垄附近的弹药所被击中,顿时火光冲天,江水抖颤,南岸烟雾弥漫。

    夜幕降临,陈秋石见时机成熟,命令109团启航突击。

    命令下达之后,好半天看不见战船,冯知良沉不住气了,连陈秋石都有些茫然。正纳闷间,左侧突然传来喧嚣,在距离原计划进攻出发地段约两公里的地方,一支航渡编队如离弦之箭,争趋中流。各船尾的回光把满江映得流光溢彩,像天上的星星落下来,洒满了江面。

    原来是陈九川雇用了当地纤夫,在战斗发起的前两个小时,秘密地把船队拖至上游马丁湾,战斗打响后,顺流而下,稍微调整舵向,船队就像离弦之箭,越过了第一梯队所有部队,势不可当地向对岸冲去。

    陈秋石站在江边的一个土坎子上,焦灼地注视着江面。此时部队已经撒出,交给漆黑的夜天和滔滔江水了。他为陈九川出其不意的神速感到欣慰,他发现这小子打仗终于会动脑子了。同时他又担心,109团不是第一梯队,任务是后续增援,而转眼之间,这小子就成了渡江先锋,会不会再次上演荟河战役的悲剧,一头扎进敌人的重兵包围圈?陈秋石对此不是很有把握。

    十几分钟后,一名参谋叫起来,军长,刘师长请你上机。

    陈秋石一把抓过电台话筒,里面传来了刘汉民的声音,军长,109团的船队突然跑到了最前面,挡都挡不住,怎么办?

    怎么办?连陈秋石也为难了。按照渡江的总体原则,谁最有利谁先登岸,谁先登岸谁先打,这是没有二话说的。放在别人身上,陈秋石是没有顾虑的,但是放在陈九川身上,他就觉得麻烦了。陈秋石最后对刘汉民说,109团率先登岸,精神可嘉,但是一定要控制陈九川,只许占领滩头阵地,掩护后续部队登岸,离开江岸,死路一条!

    话音刚落,守敌似乎发现了江面情况异常,打出一串长长的照明弹,把夜空照得如同白昼,触目惊心。顷刻之间,长江南岸喧嚣起来,万炮齐鸣,江面上掀起冲天的水柱。

    有几支船队被打散了。

    陈秋石看得真切,对着电台高喊,刘汉民,偷渡不成了,按计划强攻。告诉部队,全力前进,不要让109团一鸟独飞。二梯队按计划起渡,成败在此一举,一定不能犹豫!

    刘汉民朗声回答,是!请军长放心!

    放下话筒,陈秋石擎起望远镜,借着敌人的炮火和照明弹,观察江面情况,擎着望远镜的双手微微悸动。

    陈九川由后续部队变成了突击部队,在水上运动四十多分钟,这四十多分钟只能挨打,本身毫无还手之力,只有靠炮火掩护。可是陈秋石能控制的炮火少得可怜,火力密度太小,又难以持久,对敌沿岸步兵的压制更是力不从心。再加上敌江岸还设有水雷、地雷、鹿砦等障碍物,给登岸造成极大困难和伤亡。

    陈秋石第一次感到了束手无策,也是第一次产生了心慌意乱的感觉。

    陈九川的船队越抵近敌岸,敌人的火力越密集猛烈,在距敌岸一百米左右时,陈九川所在的指挥船上的老船工被流弹打伤,接着桅杆也被炮火削断,连同帆篷倒入江中。船失控了,陈九川亲自冲上去迎着弹雨,把定舵柄。眼看兄弟战船相继超越,陈九川跳起来,指着那面在风中猎猎作响的“打过长江去”的红旗高声呼喊,同志们,记得我们109团的称号是什么吗?

    战士们喊,锤子,锤子,我们是钢铁的锤子!

    陈九川说,好,老子要第一个打过长江去,把铁锤砸到南京,砸到蒋介石的脑门上!

    战士们嗷嗷叫,拿起铁锹、钢盔奋力划水,不到十分钟,109团的船只重新冲到前面。

    守敌眼见解放军开始登岸,阵脚大乱,用火焰喷射器封锁滩头,妄图阻止登岸部队。

    警卫员催了几次,陈秋石仍然没进掩蔽部,执拗地盯着江面。

    南岸燃起了篝火。登岸成功了!

    陈九川登岸成功,并不意味着第七军登岸成功,这小子动作过于神速,把大部队远远抛在身后。从战略上讲,提前打乱敌人江防,占据滩头阵地,当然是可取的。可是这样一来,109团孤军深入,缺少后方依托,倘若敌人将其退路割断,就有可能全军覆没。

    果然,刘汉民报告,目前只有109团登岸,其余部队上不去。陈九川兵分两路,正在阻击国军增援部队,当面之敌约两个旅,炮火也很厉害,109团陷入重围,情况非常危急。

    陈秋石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半天才拿起话筒说,告诉陈九川,至少坚持一个小时。同时命令其余渡江部队,全力增援109团!不惜一切代价,给我往上冲!

    话音刚落,一发炮弹在附近落下,陈秋石摇晃了一下,倒在血泊之中。

    六

    陈九川的感觉好极了,他第一次受到兵团的通报表扬,而且在这次表扬中,几乎没有提到他英勇善战,而是说他足智多谋。关于战术问题,过去一直是陈九川的软肋。曾经有个时期,别人一说他不怕死,他就很恼火,气鼓鼓地回击道,你才不怕死呢。那时候在他的心目中,不怕死就是傻逼的另一种说法。现在好了,兵团的表彰通报中说他是运用战术的典范,创造了巧妙利用天时地利的杰出战例。

    陈九川没有料到他会以那样的方式同成城司令员见面。

    第七军自渡江以后,兼程追击二十六天,行程一千五百里,实施主要战斗十二次,歼敌一万二千余。部队整日与淫雨泥泞为伍,头上无伞,足下无履,吃不上饭,睡不好觉,不分星夜地穷追猛打。陈九川的109团一路领先,更是士气膨胀。

    109团追到南坪湾的时候,有一天遇上几个胡子拉碴的老兵,其貌不扬,好像走累了,坐在路边休息。陈九川骑着高头大马过来,看这几个老兵有点不顺眼,嫌他们挡路,骂了一声,他妈的,好狗不挡路,坐在这里干什么,要休息去找个饭店去!

    说完打马疾驰,马蹄扬起的灰尘落了老兵们一头一脸。

    没有想到,这几个人当中的一个,身手不凡,一跃而起,把陈九川的马头拦住了,这时候那个年纪稍大的老兵走了过来,厉声喝道,你是哪部分的?

    哪部分的?陈九川嘿嘿一笑,昂起头,眯起眼,大约是见这个人个头不高,有些瞧不起的意思,不屑地说,问我是哪部分的?说出来吓你一跳,老子就是飞兵渡江、第一个把红旗插上吴玉山那一部分的!

    嘿嘿,那老兵冷笑一声说,我说出来恐怕你也真的吓一跳。我是指挥你们把红旗插上吴玉山那一部分的。

    陈九川立马傻眼了,连忙翻身“滚”下马来,向成城规规矩矩地敬了一个礼,司令员,我

    成城说,去告诉你们韩军长和赵政委,要他们在大皋店等我。

    就是这一次开的头,部队开展了反骄横活动。

    陈九川本来以为他会受到处理,没有想到,韩子君军长和赵子明把他叫去骂了一顿之后,却宣布了一项让他目瞪口呆的决定,他被任命为副师长了。

    与陈九川升任副师长命令一起下达的,还有陈秋石离职休养的命令。陈秋石在渡江战役的最后阶段,不幸被冷炮击中,颈部受伤,肺部洞穿,后经抢救,却因失血过多,身体非常虚弱,一路上靠担架抬着走。兵团在渡江战役之后就调整了人事,由韩子君接任军长,赵子明为政治委员,陈秋石名义上保留第七军副军长的职务,袁春梅调任军部供给部副政委。

    南下追击到江西上饶,兵团决定,陈秋石留下养伤。

    部队拔营南下的前一天,陈九川被袁春梅叫去了,袁春梅带着他上了一辆嘎斯吉普车,说是要去兜风。出乎意料的是,同行的还有梁楚韵。

    坐在嘎斯吉普车里,袁春梅问陈九川,锤子,这些年来,你想过一个人没有?

    陈九川说,想过,我想我娘。

    袁春梅说,还有一个人你不能忘记。

    陈九川愣住了,直着眼睛看袁春梅,袁副政委,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他还活着?

    袁春梅说,是的。他还活着。你的父亲当年离开了你和你的母亲,公正地说,他有嫌弃你们娘儿俩的想法,但是他并没有打算抛弃你们。可是后来,他参加了革命,身不由己。在抗日战争时期,也包括后来解放战争时期,他一直念叨他的妻子和儿子,他在任何时候,都能准确地说出你的出生年月日,他曾经数次托人查找你们娘儿俩的行踪,他一直不相信你们会离开人间。

    陈九川的心剧烈地跳动,冲动地抓住了袁春梅的手说,袁副政委,你这是要带我到哪里去,你是要带我去找我的父亲吗,他在哪里?

    袁春梅没有回答,打开公文包,取出一张黑白素描画,展开后问陈九川,锤子,这个人你认识吗?

    陈九川怔怔地看着,突然嚎啕一声,娘,娘,这是我娘啊袁春梅说,这就是你父亲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反复回忆,我们战报的一个记者反复修改,最后被你父亲认可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愧疚,一直寻求赎罪,所以他再也没有成亲,他一直在寻找你

    陈九川泪眼婆娑看着袁春梅说,这么说,我的父亲他就在我们的身边?

    袁春梅点点头说,是的。

    陈九川说,可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认我?

    袁春梅说,他在寻找,他一直在寻找,他把所有的答案都寻找到了。

    陈九川大喊,啊,不,这不可能!

    在袁春梅叙述的时候,梁楚韵的内心剧烈地动荡着。她比陈九川更早地知道了袁春梅说的那个人是谁了。此时此刻,真是百感交集。梁楚韵冷静地说,陈九川同志,这不是梦,袁副政委说的是真的。我们很快就要见到你的父亲了。

    嘎斯吉普七绕八拐,终于驶进一个院落,在一幢三层洋楼前停下了。上楼的时候,陈九川只觉得心虚气短,两腿发飘,这时候梁楚韵下意识把他搀扶上了。

    终于到了,终于看见那个人了,他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身上插了很多管子。陈九川早已泣不成声,喊了一声,父亲,父亲,我总算找到你了,我是你的儿子啊陈秋石的眼睛睁开了,陈九川看见了那双曾经威严的眼睛,梁楚韵看见了那双曾经冷峻的眼睛,此刻它们却是那样平静,那样温柔,充满着深情。陈秋石从床单下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了陈九川的手,缓缓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我的儿子,我三年前就知道了可是我一直在证实把眼泪擦干。

    陈九川挥手擦了擦眼睛,刚刚插完,眼泪又涌了出来,无声无息,没完没了。

    陈秋石说,儿子,父亲对不起你们娘儿俩,你们娘儿俩都是好样的。我这个战术专家,是你们娘儿俩的苦难换来的

    陈九川说,不,不,父亲,爸爸,我都明白了。

    袁春梅说,老陈,不要激动。父子相认,是天大的好事,等你康复了,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陈秋石说,谢谢你们为我们父子团圆做出的努力,向郑秉杰同志转告我的问候。还有你,小梁,九川文化程度低,你们作为战友,要多帮助他。

    梁楚韵也是泪流满面,拉着陈秋石的手说,首长,请原谅我我的幼稚。首长的意思我明白了。

    陈秋石说,袁春梅同志,请向组织报告,我想回到隐贤集。

    袁春梅说,一定,等你伤势好转了,我陪你回隐贤集。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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