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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满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扶谢馥起身,坐到了镜台前面,准备梳头。

    “咚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来。

    谢馥盯着镜子,满月则转过头去:“怎么了?”

    喜儿站在外面答话:“满月姐姐,谢大小姐来了。”

    谢蓉?

    谢馥眉头一挑,不禁侧头看了一眼门外。

    满月也狠狠皱眉:“她来干什么?”

    门外一把娇滴滴的嗓音响起来。

    “看来是我来早了,馥儿妹妹怕才刚起吧?”

    喜儿只道谢蓉怎么也算是客人,这会儿有些惶恐:“我们家姑娘一向起得不早,您来得有些不巧……”

    “那没关系,我在外面等着就是了,不碍事。”

    谢蓉的声音微微抬高,仿佛就是想要谢馥听见。

    谢馥眉一挑,成,你既然这样说,我就不客气了。

    见过自己作践自己的,没见过作践得这么狠的。

    “她说等着不碍事,自然也不碍咱们什么事,继续给梳头吧。”

    满月顿时喜上眉梢:“奴婢明白。”

    她拿了一把梳子起来,慢慢地给谢馥梳头,同时对着外面喜儿道:“喜儿,你且让谢大小姐稍等些时候,小姐洗漱好就出来。”

    喜儿站在门外,轻轻一弯身:“是。”

    谢蓉把方才满月说的话给听了个清清楚楚,却是半分没想到,谢馥竟然敢真的让自己在外面等。

    自己怎么说也是她的庶姐吧?

    虽然旧日的相处不是很愉快,可谢蓉觉得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现在父亲也在,谢馥怎么也不会明着跟自己计较。

    看谢馥现在在高府的地位就知道,这些年来,她在京城一定混得风生水起。

    这一次她能上京城,全是因为对谢宗明说想念谢馥了,这才能跟来。

    她心里一把算盘扒拉得啪啪响,就是想借一借谢馥的光,若能蹭几分高府的名头在脸上,多少也能找个好夫婿。

    可她到底低估了当年之事对谢馥的影响。

    里头人没吩咐,喜儿也不敢擅做主张,只好跟谢蓉一起在外面等着。

    谢蓉心里虽然不耐烦,可偏偏这是在高府,自己半分不敢造次,也只好耐下性子等了。

    谢馥梳头一向是比较快的,不过今日梳好头却还不算完,她走到了屏风后的书桌旁,叫满月研墨,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才在纸上写下了一句对联。

    “这是……”满月凑过来看了,接着惊讶地张大眼睛,“是那天灯谜的下联?”

    谢馥点头,吹干了灯谜上的墨迹:“早答应了幼惜,这东西于她有用,也不好拖太久。你收起来,回头让小南借个机会送去摘星楼,顺道打听一下昨日那老伯的事。”

    “听说昨天小南已经送人上了公堂,不过现在是非还没有公断,怕今天也得跑着。”

    满月收了写着谜底和下联谜面的字条,说了些自己知道的情况。

    主仆两个折腾完,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外面的谢蓉站得脚都软了,忽然之间听见“吱呀”地一声响,在她耳中简直如仙音一般。

    谢蓉惊喜地抬起头来,便看见昨日伺候在谢馥身边的那个胖丫鬟的脸。

    满月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破绽,像是很欢迎谢蓉一样。

    “哎呀,都是奴婢手脚慢了,让您在外头好一阵等,快请进吧。”

    说着,满月往旁边一让。

    谢蓉听了这话,心里已经冷笑一声:嘴巴好伶俐的丫头!

    “也没等多久。”

    脸上扬起笑容,谢蓉走了进去。

    谢馥一身浅碧绣海棠纹的衣裳,已经端端地坐在靠窗茶几旁了,脸上犹带着几分懒散,瞧见谢蓉也没起身,只笑了一下。

    “姐姐起得真是太早,这还是碰见了我早起,若是寻常时候,只怕太阳上来了,你也看不见我起。”

    “听说你在这儿都不用请安,我哪里能跟妹妹你比?”

    谢蓉有些笑不出来了。

    她状似无意地抬头打量了打量周围的摆设,看上去简单又朴素,倒看不出在府里有多受宠。

    不知为何,谢蓉心里安定了一些,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底气就很足了:“虽然也有许多年没见,昨日也生疏得很,可过了一晚上,再见到妹妹,倒找回一些当初的感觉来。”

    “是么?”

    谢馥可没感觉出来,唯一感觉到的只是恶意。

    她从不觉得自己与谢蓉之间有什么好说的,这种强忍着恶心还要跟人说话的感觉,实在让谢馥觉得很堵心。

    喜儿已经沏茶端上来,一只青花茶盏搁在了谢馥手边。

    谢蓉看了一眼,没端,笑道:“往年咱们年纪小,都不懂事,我也曾做过一些过分的事情。妹妹恐怕还不知道吧?这一次,是我求了父亲,父亲才带我来京城的。我来京城,只为了见见馥儿你,为当年的事情道个歉。”

    “……”

    这话真是大大出乎了谢馥的意料。

    “道歉?”

    “年少无知,总把刀子插在人最疼的地方……”

    说着,谢蓉渐渐低下头去,似乎有几分羞愧,难以面对当年的事情,笑容也变得苍白而勉强。

    “嫡母当年不幸故去,我恼你平时总与我作对,一时恶念上来,实在压不住……只怕也让馥儿伤心好一阵吧?我思及当年之事,实在悔不当初……”

    悔过?

    谢馥淡静的眸光,从谢蓉的面上扫了过去。

    谢蓉一直没有抬起头来过,所以谢馥也没办法看见她的眼睛。

    一个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的人的道歉,谢馥敢接受吗?

    从小就是敌对的人,现在巴巴上来跟自己道歉讲和?

    若是旁人,谢馥兴许会信。

    可谢蓉,她不敢信。

    谢蓉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两手攥紧,仿佛对接下来的话羞于启齿:“我自知当年对妹妹不起,如今幡然悔悟,不知道妹妹是否还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原谅我也好,不原谅我也罢……”

    “你不曾做错,又何须悔过?”

    这一番假惺惺的话,谢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整个脑仁都跟着疼了起来。

    她笑眯了眼,依旧是一脸的纯善,只是说出来的话未免让人大吃一惊。

    “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谢蓉终于抬起了头来,惊讶地看着谢馥。

    谢馥觉得跟谢蓉在这里瞎扯淡很浪费时间,想想也实在没有什么瞎扯的必要。

    “你是我庶姐,早年虽有几分恩怨,不过到底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黄鼠狼的拜年,我也不稀罕。姐姐,到底你当年也是傲气过一回的,现下心气儿怎么低了?”

    到底你当年也是傲气过一回的,现下心气儿怎么低了?

    这一句轻飘飘的疑问,简直像是又狠又重的一巴掌,摔得谢蓉脸都青了。

    “你……”

    “嗯?”

    谢馥感兴趣地看着她,对她将要出口的话感兴趣。

    对谢家那些人,谢馥实在没什么感情。

    她娘从没在意过谢宗明的一干小妾,谢馥与谢蓉的矛盾也的确是幼时的矛盾。

    若说谢馥还恨着谢家的谁,无非就一个谢宗明,还有当初那几个见死不救的谢家下人。

    至于谢蓉?

    不是恨,只是厌恶罢了。

    可谢蓉对谢馥,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如今的谢馥,哪里知道谢蓉的难处?

    高氏去世之后,若是谢宗明还想保持与高拱的姻亲关系,应当要娶另一名高家女续弦,可偏偏高拱膝下一个女儿也没有了,也不愿再把旁族的姑娘许出去。

    于是,谢宗明在高氏去后,一直没有续弦,高氏一直是他唯一的发妻。

    谢馥被接去了京城,半点影响也没有,可对在绍兴谢家的姑娘来说,真就是要了命。

    家中无主母,姑娘们都是小妾教出来的,想要嫁人,都要被媒人挑三拣四,哪里像是谢馥?如今顺风顺水,衣食无忧,更不愁嫁。

    谢蓉一时之间是有苦说不出,哪里还有什么“傲气”?

    就算是有,也早被磨得干净了。

    谢馥略略一想,也明白了过来。

    她看着谢蓉的眼神,无比淡漠,半点不关心他们的死活。

    伸手把茶盏一端,谢馥声音平静:“这京城也算是个繁华的地方。回头有几处好玩的,你可叫下人们带着你出去赏玩一下。姐姐要说的话,也都说完了,馥儿也就不留你了。满月,送客。”

    真是跟当年一样,毫不客气!

    别看谢馥人已经长大了不少,可这作风还是气得人发抖!

    谢蓉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自己满脸的扭曲,从座中站起来。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

    “姑娘,姑娘!”

    外面突如其来的高喝声打断了谢蓉告辞的言语。

    夏铭家的脚步匆匆,从外头跑进来,气喘吁吁,高声喊道:“喜事,喜事呀!”

    谢馥听出了这声音,倒有些奇怪起来。

    满月就在门口,迎了出去,便看见夏铭家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怎么了?什么喜事?”

    夏铭家的早得了消息,一张脸上都要笑出花来了:“固安伯府来提亲啦!”

    “提亲?什么提亲?给谁提啊?”

    “当然是咱们小姐啦,不然我跑来干什么?您是没看见外头的依仗,排了长长半条街呢,是固安伯夫人亲自带人来的,眼见着就要到咱们府门口了!”

    “……”

    提、提亲?

    谢馥手一抖,还没凉的茶盏险些打翻在手里。

    她刚才只疑心自己是听错了,可抬头一看,满月也回过头来,一脸见鬼的表情。

    没有听错,真的是固安伯府。

    固安伯府,当今国丈爷陈景行府上,也是那个前几天才被谢馥扫了脸面的陈望府上。

    如果谢馥没记错的话,陈景行就陈望一个独子。

    心里狠狠一抽,谢馥没忍住:“哪里出问题了不成……”

    固安伯府的威名,谢蓉还是听过的。

    她万万没想到,就自己在这里的一会儿,竟然能撞见这样的事情。

    那可是国丈爷的府上啊!

    自己一辈子也高攀不了的好人家!

    谢蓉听了这消息,多少不是滋味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

    这样的好运怎么就落不到自己的头上?

    谢蓉恍惚不已。

    整个院子里的人,其实也都没好到哪里去。

    谢馥放下茶盏,站起来,走到门口,看向夏铭家的:“可别是弄错了吧?”

    “错不了,一路上老奴可打听清楚了,就说是谢二姑娘,可不是您吗?这一回可真是好事临门了!”

    夏铭家的满脸喜色,浑然没有意识到,谢馥半点也不高兴。

    前院里已经开始喧哗起来,到处都是热闹走动的声音。

    谢馥听着,彻底没了话。

    这到底玩的是哪一出?

    她闹不明白,定了定神,才一看谢蓉,笑着道:“看来府里有一阵要折腾了,就不留姐姐。”

    喜儿连忙走上来,引着谢蓉离开。

    瞧着谢蓉的背影,谢馥脸上的神情,终于渐渐冰冷了下来。

    满月战战兢兢:“姑娘,现在怎么办?”

    “去打听着。”谢馥倒还不着急,“外祖父还要一会儿才会回来,外祖母早不见客许久,你先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来龙去脉。”

    “是。”

    满月知道这件事可不小。

    固安伯府若真与高氏之死有关,谢馥又怎么可能嫁过去?

    不过到底也只是提亲,成不成还两说呢。

    满月安慰着自己,连忙去打听了。

    整个高府现在都处在一种“懵了”的状态里。

    前段时间市井里还传言,说在法源寺门口,高大学士府与固安伯府闹得很不愉快,固安伯世子陈望在犯错之后,回家受了好一顿的责罚。

    按理说,两家不说不共戴天,可相互之间看不上总该是有的。

    怎么……

    怎么现在反倒来提亲了?

    难道是不打不相识?陈望就这样喜欢上谢二姑娘了?

    真是神了。

    这消息是又反常又疑惑,很是符合大家伙儿八卦讨论的心理,不一会儿就传遍全府。

    不仅高府,就是京城里消息灵通的,也都道一声“奇了怪了”。

    这时候,高胡子才刚刚下了早朝,跟张居正走在一起。

    一群大臣刚刚出了宫门,管家高福就迎了上来,对着高拱耳语两句。

    高拱眼睛一瞪,胡子都要气飞了:“什么?他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提亲?!”

    周围大臣虽知高胡子脾气火爆,可还从没见他这般失态过,听见声音,纷纷诧异地看了过去。

    这是出什么事了?

    高拱已经管不得旁人怎么想了,官袍一掀,大步朝前面走去:“走,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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