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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哈哈哈!”贺东辰兴奋的大笑起来,许渊见他还笑得出来,气不打一处来,一拳挥了过去,贺东辰被他这一拳打得鼻血直淌,他都止不住笑意。

    可笑着笑着,他就哭了起来,原来是他误会她了,那个孩子,不是她与许渊的孩子,是他的孩子。亏得他误会了十年,可是一想到云嬗十八岁流产时,他未能陪在她身边,还误会她与别人有染,他就后悔莫及。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朝云嬗走去,许渊瞧他又哭又笑,一时也被整懵了。难道今晚的酒有魔性,他们怎么都变得这么奇怪了?

    贺东辰走到云嬗身边,见云嬗还在拼命扯衣服,云姨根本就制止不了,她一边脱衣服一边喊着热,贺东辰将她拉进怀里,道:“云嬗,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云嬗身体好热好热,贺东辰贴过来,他身上的温度也奇高,熏得她更热了,她想要推开他,却又把他抱得更紧,她在他身上磨蹭起来,低低道:“贺东辰,我难受,好难受,你帮帮我。”

    云姨看着包厢里已经乱成一团了,自从贺东辰闯进来,这画风就变了,这会儿听见女儿说难受,她后悔不迭,不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从此以后,她在贺东辰面前还能再抬起这张老脸吗?

    贺东辰只喝了一杯酒,这会儿还有理智,他一边吻她一边安抚她,“乖,先忍忍,我带你回家。”

    说着,他将她打横抱起,触碰到身上的伤口,他疼得瑟缩了一下,却没有将她放下,抱着她大步朝包间门口走去。走到门边,他脚步倏地顿住,回头看着站在包厢里手足无措的云姨,他道:“云姨,今晚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云姨咬着唇,她哪敢再说什么,垂眸看着躺在地上万分难受的许渊,她呼出一口气,到底是要对不起许渊了。

    贺东辰没能带云嬗回家,刚走出包间,她就吻了上来,他是很喜欢她主动的,但是现在不合适,他躲开她的唇,她又缠上来。小妖精一样吻他的喉结。

    一股电流袭向全身,他忍不住低喘一声,这磨人的小妖精,他哪里等得住回到家。他抱着她上楼,直接开了房。

    但是这会儿没有总统套房了,只有一般的标间。

    贺东辰哪管是不是一般的标间,抱着云嬗进了房间,将她放在床上,他的唇狠狠地堵了上去,这一路上,他的衣服已经被她剥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刚知道的事,他心里哪里还忍得住,只想狠狠地占有她。

    云嬗大口大口的喘气,她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了,那火热的唇在她身上游走,并不能让她舒服,反而让她难受,她呜咽的哭出声来。

    贺东辰听见她哭,心里就难受极了,他吻上来,堵住她的唇,哑声道:“宝贝不哭,我这就满足你。”

    夜深沉,房间里的大床上两人大战初歇。贺东辰一直不敢用力,怕伤到她和肚子里的宝宝,要了几次都未能满足,最后还是去冲了冷水澡,才将身体里的火灭了去。

    他搂着已经昏睡过去的云嬗,她脸上挂着泪,他心疼不已,倾身吮去她脸上的泪珠,然后将她拥进怀里。思及她现在可能怀孕了,他心里担心不已。要是早点告诉她,让她仔细着点,今晚也不会喝了云姨掺了药的酒。

    思及此,他神情变得阴沉起来。他万万没想到,云姨被逼急了,居然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敢使,要是今晚他没过来,想一想他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由得将怀中人抱紧了些,他要马上将她娶过门,以免云姨再使什么卑鄙的手段。甚至在婚礼前,都不能再让云嬗与云姨单独待在一起。

    ……

    云姨离开包厢时,许渊已经被药性迷了神智,所幸当兵的人自身的克制力很强大,他意料到自己可能中了药了,跌跌撞撞冲进包间里的卫生间,往身上浇冷水。

    可是浇冷水没用,那处肿痛得厉害,最后只得用五指君释放出来。

    云姨今晚闹出这样的丑事,她思及贺东辰临走时漠冷的眼神,她心里就难受得要命。若非逼到极致,她怎么会使这种卑劣的手段?

    她走出酒店,迎着夜色向马路边走去,一颗心煎熬得厉害,她以后要拿什么面目去面对这三个被她算计了的年轻人?

    想一想她就羞愧不已,真不恨一头碰死了才好。

    她沿着马路往前走,逐渐走到人烟稀少处,她也没有发觉,等她发觉时,一辆黑色轿车横冲直撞的冲过来,她被车灯晃花了眼睛,眼睁睁看着车子飞驰而来。

    她吓得呆若木鸡,甚至没有往旁边躲闪,然后被那辆轿车撞飞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飞到半空中,又狠狠的砸落在地面,然后一股尖锐的痛楚袭来,她神智涣散,盯着那辆轿车迅速倒退,然后飞驰而去。

    不一会儿,她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身上流了出来,有人围了过来。也有人打了120,听到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而近,她再也撑不住,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

    云嬗再度醒来时,浑身酸痛,像被大卡车碾过,她捧着脑袋坐起来,就有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涌出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斑斑吻痕,顿时吓得尖叫出去。

    贺东辰接云姨被车撞的消息,来不及等云嬗醒来,就匆匆赶去医院,所以云嬗醒来没有看见他,她想起昨晚母亲要宴请许渊的事,她昨晚喝了酒,就隐约感觉不对劲,难道说她和许渊做了?

    这个想法直击她的天灵盖,她被劈得心神俱碎,她抱住自己的身体,拼命摇头,不会的,不会的,老天不会对她这么残忍。

    云嬗张开眼睛,试图在标间里找出什么,可什么也没找到。只有她身上的吻痕,一再提醒她可笑的想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嬗起身拿起衣服挡在胸前,她双腿还在颤抖着,忙不迭的奔进了浴室,站在花洒下,她任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清洗干净她肮脏的身体。

    她脏了,再也配不上贺东辰了。

    她仰头闭上眼睛,一股热流从眼角滑落下来,分不清她脸上是水还是泪,怎么办?她该怎么面对贺东辰?

    云嬗心如死灰,她使劲擦着身上的红痕,仿佛只要洗去这些痕迹,她就还是干净的。可是却越洗越明显,最后她颓然的蹲在花洒下,泣不成声。

    她努力想昨晚的混乱是怎么开始的,好像是母亲准备的酒,让她敬许渊,所以那瓶红酒里,其实已经被母亲掺了药吗?

    思及此,她心如刀割,她怎么能这么对她?她和贺东辰在一起上不愧对天,下不愧对地,她为什么要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拆散他们?

    云嬗死死的咬着唇。从未有过的怨恨袭卷了她,她甚至想,两年前她为什么没有死在边境,死了多干净,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绝望。

    云嬗悲痛交加,她刚要站起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贺东辰站在急救室外面,接到电话,他就立即赶到医院,云姨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他站在门口等,这一等就是一晚上。

    季林匆匆赶来,贺东辰交代他去查云姨被车撞的路口,务必抓住肇事逃逸者。季林匆匆离开,他倚在墙边,看着手术室上的红灯,没想到仅仅一晚时间,云姨再度陷入生死未卜中。

    此时他并不知道,云嬗也被人送进了医院。

    云嬗清醒过来,鼻端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她蹙了蹙眉头,下意识拉起被子查看,发现身上穿着淡粉色的病服,她才松了口气。

    她记得她在浴室里晕倒了,是谁把她送来医院的?

    正想着。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盛世豪庭工作服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看到云嬗睁开眼睛,她惊喜交加,连忙道:“你可算醒了,你要再不醒,警察都要把我抓去警察局录口供了。”

    原来云嬗晕倒时,这位妇人刚好进去打扫,看见云嬗未着寸缕的晕倒在浴室里,花洒还在哗哗的往下流水,她吓得不轻,连忙关了花酒,见她还有呼吸,打了120把她送来医院。

    因为当时情况特殊,再加上云嬗身上全是房事后的痕迹,她还报了警,警察让她协助调查。所以她才一直守在这里,没能回去工作。

    云嬗谢谢她的救命之恩,她摆了摆手,“甭客气,你要是死在酒店,那我们责任可就大了,也不知道是谁,居然对孕妇都下这么狠的手。”

    “什么?”云嬗一愣。

    “你怀孕了,你不知道吗?已经快一个月了。幸好送得及时,要不就流产了,姑娘,年轻人兴致起就不管不顾,可也不能拿孩子开玩笑啊。”

    云嬗低头看着平坦的小腹,她怀孕了?这是什么奇异的感觉,她肚子里怀了贺东辰的宝宝了吗?可是她现在已经不干净了,思及此,她就痛彻心扉,怎么办?

    妇人见她这副不知是喜还是忧的表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警察推门进来,就见病房里是这么怪异的气氛。

    因为酒店报了警,再加上云嬗当时被送进医院前的情形,让他们不得不把这事件定型为强暴。云嬗听了警察的话,她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和许渊都被母亲下药了,那就不能说明许渊是强暴,她道:“警察先生,你们误会了,他、他没强暴我,我、我是自愿的。”

    云嬗想,药是母亲下的,许渊和她都是受害者,就算这件事她千般不愿发生。也不能把责任推到许渊头上,怪只怪她有那样心狠的母亲。

    警察见她吞吞吐吐,以为她受到了胁迫,就道:“云小姐,不要害怕,如果你是被逼的,我们会为你讨回公道。”

    云嬗摇了摇头,“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们其实是男女朋友。”哪怕她再痛苦,也不能反咬许渊一口,这件事就怪她掉以轻心吧,以为母亲终究答应了她和贺东辰在一起,不会再横生枝节,是她误信了母亲,才会……

    警察再三询问后,云嬗还是那个答案,他们只得无奈离开,毕竟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能硬把人家两情相悦,说成是强奸。

    可怜的许渊,一晚上都自己解决,还被误会至此。

    送走了警察,那位妇人也离开了。云嬗靠坐在床头,想起昨夜的疯狂与混乱,她就心如刀割。她伸手轻抚着小腹,她该怎么面对贺东辰?

    也许贺东辰并不介意昨晚,知道她怀孕了,他依然会和她结婚,可是这件事会成为他们之间永远的隔阂,思及此,她泣不成声。

    宝贝,对不起!妈妈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了,对不起!

    云嬗坐了许久,想到身上的那些疯狂的痕迹,再加上那位妇人说她流产的话,她有些坐不住。十年前,就是因为她的疏忽,才没能保住孩子。

    如今,就算她和贺东辰不能在一起了,她也必须保证孩子的健康,绝不能再发生十年前的事。

    她穿好衣服,拿着包下楼去产科检查,挂了号,她坐在长椅上等。她前面等待的人都是丈夫陪同的,准爸爸准妈妈脸上尽是喜悦之情,再看她,一个人凄凉的坐在这里,对比明显。

    她捏着挂号单,等着护士叫她的名字。她才起身进去。医生接过挂号单,问她:“几个月了?”

    “我、我也不知道,大、大概一个月左右吧。”说起来,这也是云嬗第一次来做产检,她什么也不知道。

    医生看她迷糊的样子,问了她的经期,她答了,然后又问了几个问题,云嬗一直心神恍惚,医生以为她被男朋友抛弃了,不想要这个孩子,便道:“你先憋尿,先打个b超,确定胚胎的位置,然后再根本你的身体状况,看看能不能做手术。”

    云嬗精神恍惚,只听到医生让她憋尿做b超,也没来得及细看单子上面都写了什么,就去缴费大厅缴费了。

    ……

    贺东辰站在急救室外面,手术快十个小时了,医生还没出来,中途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他急得上火,一夜之间,唇边又冒起来了细小的水泡。

    小a匆匆赶到医院,他受贺东辰之托,去查那辆肇事车,没想到查出了一个惊天大消息,他走进医院,不期然看到云嬗站在缴费窗口缴费。

    他一开始也没留意,以为是给云姨缴手术费的,就匆匆去了急救室,在急救室外面找到贺东辰,一夜之间,贺东辰颊边冒起青色胡茬,形容憔悴。

    看见小a赶来,他寒声道:“查到什么没有?”

    “青帮的老窝被我们的人端了,那群人狗急跳墙,昨晚本来是盯上你和云小姐的,但是你们没有出来,只有云姨出来,那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就开车撞了云姨,是要给你一个警告。”小a脸色灰败道,贺东辰有派人跟着云姨,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

    但是当时事发突然,他们的人离得远,车祸就发生在瞬间,根本来不及救,等他们的人赶到时。那些人已经开着车跑了。

    贺东辰一拳砸在了墙壁上,顿时皮开肉绽,手上的疼痛哪及得上心里的半点懊悔,他以为他万事皆在他的掌控中,却没想到还是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云姨若是死了,他该怎么向云嬗交代?

    “找到他们,杀无赦!”贺东辰阴狠道。

    他绝不会让那些人逍遥法外,最近他在桐城,虽没直接参与行动,但是所有的行动都是他下令的。青帮的人自然不会放过他,他宁愿他们是冲他而来,也不愿让云姨做了他的替死羔羊。

    “是,我已经交代下去,不会留活口。”小a跟在贺东辰身边多年,知道对这种歹毒的罪犯要斩草除根,否则用法律的途径是困不住他们的。

    贺东辰看着急救室,如今做什么都晚了,他恨不得躺在里面的人是他,而不是无辜的云姨。小a看着他自责的模样,安慰道:“贺队,你也别太自责了。”

    贺东辰抿紧薄唇,忽然想起什么,他道:“你有没有派人去酒店守着云嬗?”

    小a一拍脑袋,触到贺东辰阴鸷的眼神,他顿时心虚。连话都不敢说,他忙着追查逃逸的肇事者,竟把这事给忘了,他忽然想起刚才在大厅看见云嬗,他连忙道:“云小姐不是和你一起来医院了?我刚才还在大厅里看见她在排队缴费。”

    “什么?”贺东辰厉眸瞪了过去,他到现在都没敢告诉云嬗云姨出车祸的事,她怎么会跟他一起来医院,还有她在大厅缴什么费?“你确定你没看错?”

    “千真万确,她真的在那里缴费。”小a差点没指天发誓了。

    贺东辰咬了咬牙关,云嬗来医院缴费,她生什么病了?思及此,他来不及等手术结束,连忙往缴费大厅跑去。小a见状,也连忙追过去。

    大厅里哪里还有云嬗的身影,贺东辰急得给云嬗打电话,可电话一直无法接通,他心里焦躁不已。小a连忙去导医台问了,问完结果,他大吃一惊,连忙跑到贺东辰身边,道:“贺队,云小姐准备做流产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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